“诶…”
阿修罗停下拆房子的动作抬手掐了掐鼻梁,他缓和了一下表情,蹲下身,声音轻柔道:“小九你别生气,我答应你,等到宇智波家的众人接受我了,等到哥哥彻底原谅我了,我就接你进去,每天都给你做好多好吃的好不好?现在是真的不能”
“现在是真的不能带我一起走是吗?”九喇嘛仰起头,小巧的鼻尖有些湿漉漉的,它看着表情温柔的阿修罗,眼眸中流露出几分深深的受伤。
“我本来是应当呆在因陀罗身边的,因陀罗小时候最喜欢的明明是我,他喜欢我火属性的查克拉,觉得那个很温暖”
“九喇嘛”
“我当初就不应该帮你!”九尾软乎乎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它站直身子,看着阿修罗的眼神满是怨愤,“我当初就不该站在你这边,我原本是害怕因陀罗发起疯来误杀了你,却从来没有想过最后会是你赢!!!为什么赢得人是你?为什么你会杀了因陀罗?!你凭什么能赢过他?!你不过是一个被催生出来的所谓强者,又有哪里比得上他?!”
阿修罗眼中霎时盛满了冰凉的惨然,他嗫嚅了一下唇,竟是连一字也无法吐出。
“阿修罗,”九尾仰视着青年浅棕色的双眸,声音里的苍凉刺人心扉,“这些年来,我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当初守鹤它们也在,是不是就能阻止那些事的发生,我也不止一次痛恨过,为什么当初做出那种决定的竟然是我?!”
“我竟是成了你和羽衣老头的帮凶。”
“我亲手毁掉了自己的家。”
在因陀罗死后的第一年,羽衣老头死了,葬礼办得很是隆重,在外的几只尾兽除了二尾都回到了忍宗,当时不懂得如何控制体型,过于庞大的身躯带来了忍宗人的畏惧,于是它们又只得纷纷离开,再也不敢回头望一眼。
此后各地的樱花树又开了三四回,九喇嘛在南方的一个国度溜达时听到走脚商人的交谈,说是忍宗与一个北方的族群开了战,损失惨重,这才得知阿修罗早就死在了一年前的春天,连葬礼都没有办成,因为尸体被宗里的叛徒盗走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此后的一千年里它总是在四处漂泊,累了的时候就找个山旯旮睡上一觉,遇上了其他尾兽就痛快地打上一架,它们之间的交流少得可怜,打架时的情景却被传得老远,传说也由此盛行大陆。
在那之后有人寻找它,有人祭祀它,有人把它当做了下凡的神明,有人把它贬为了为祸人间的妖兽,它对此无感,只是想着若是因陀罗和阿修罗他们还在,想必一定会为此又笑又怒,顿觉更是悲伤了起来。
天上的明月圆了又残,地上的湖泊干了又满,它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近一百年前的一个夜晚,一名红色眼睛的男人从天而降,举着个大扇子将它揍成了小饼饼,它迷糊着眼看到另一个黑色直发的男人向自己走来,这才恍然的发现…
原来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因陀罗…阿修罗…是你们吗?】
“可他们不是你们。”九喇嘛撇着嘴说道,“宇智波斑比因陀罗更狠心,千手柱间比你更能干,若是当年因陀罗能有斑一半的果断,就不至于落到那样一个下场,如果你当初能有柱间一半坚毅,就不至于连反抗都不敢。”
“阿修罗,你知道吗,其实你最像羽衣老头的一点,就是你凉薄的悲天悯人,还自以为是十分善良。”
“堪称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