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还病着你在乎这些虚礼做什么?快躺下休息吧。”
毓庆宫太子爷醒了,宫里宫外的主子都在第一时间得了信,这不管是心里高兴的还是心里失望的都打算在第二日带着礼物亲自去一趟毓庆宫打探虚实。
而正被不少人惦记着的太子爷却一大早就去了乾清宫。
见到康熙,胤礽请过安之后便径自跪在了康熙爷的面前,“皇阿玛,儿臣有一事想请皇阿玛恩准。”
康熙爷放下手中的折子,他先是若有所思地盯着跪在下面的儿子,似是在思索着太子这个时辰过来找他会是为了何事。
“起来吧。你的身子都好全了,不好好待在毓庆宫里休息?下次要是有什么事直接差你宫里的奴才过来传个话就行了。”
这偌大个皇宫还能少了供太子使唤的人不成?
康熙爷的殷切关怀胤礽却不为所动,他抿了抿嘴正色道,“先前皇阿玛亲征葛尔丹将监国之事交由儿臣,儿臣当时便甚感国事操劳、身心俱疲,如今儿臣大病了一场,醒来更是感觉诸事皆力不从心,好在皇阿玛得胜归来,儿臣便想着能卸下重担离宫出去走一走,还请皇阿玛恩准。”
胤礽一头磕在地上,康熙爷却明显一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走到太子跟前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你刚才说什么?”
他怎么觉得太子病了一场之后这胆子是越发地大了,还真是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说?
身心俱疲?力不从心?这是他一个太子该说的话?若是胤礽连个太子的担子都挑不起,自己将来还如何能放心地将皇位交付给他。
现在觉得国事操劳了就想要离宫出走,那日后要是遇上难事他岂不是也可以丢下皇位一走了之?
面对康熙无形中施加的威压,胤礽挺了挺腰背丝毫不惧,他复又认真地将刚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道,而后恭敬地俯身磕头,“儿臣想要离宫,微服出游,还请皇阿玛恩准。”
若不是念及太子大病初愈,康熙爷真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保成啊保成,你是太子是储君,不是那些个宗亲家的纨绔子弟,成日里只要想着吃喝玩乐就行。一国太子无故离京,这是小事吗?”
“还微服?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眼热你这个太子殿下正等着抓你的错处呢?真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给朕滚出去跪着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了。”
太子不知怎得惹恼了皇上正被皇上罚跪在乾清宫外,这事很快就传到了寿康宫太后的耳朵里,太后急地在寿康宫踱步。
她现在真是恨不得立马就去乾清宫给太子说情,保成那孩子是她自小疼到大的,这才刚醒过来却又被罚跪,那身子哪受得了?
但太后心里头也清楚,皇上虽还敬重她这个太后,可自己到底不是皇上的亲母,也不该过多地干涉皇上的决定。
“走,扶哀家去乾清宫找皇上。”
思虑再三太后最终还是忍不住想要去乾清宫看看情况,她如今都这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还能护着保成几回?
太后带着人急匆匆地赶到乾清宫,里面就大太监梁九功在旁边伺候着,康熙爷正靠在椅子上揉捏额角,看来是被胤礽气地不轻。
见着太后过来了,康熙爷忙起身亲自扶了太后坐在上首,随即太后也遣退了身边的宫女。
“皇上,保成他这是又做了什么混账事来惹你生气了?”
康熙爷头疼地叹了一口气,“这些日子皇额娘为了照顾保成也是辛苦了,今日居然还劳地皇额娘来为那个孽畜说情。”
“也不知道是哪个奴才在保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