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学习当地方言？”

    三人默契地选择了“是”。

    让人头疼的方言立即被翻译成了普通话，“你们是什么人？”

    胖道士脸上堆起一个自认为很友善的笑容，双手捧着无头箭还给了那人，“我们三人本是去韶州的，不想迷路了，你看这弄得不上不下的，兄弟能否给我们指一条道儿？”

    那人收了箭，向胖道士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今日天色不早了，此时下山非常危险，我叫阿大，我们的寨子就在上方不远，不如今晚先在我们这儿住上一宿，明日一早我们派个熟悉山路的向导，送你们下山吧。”

    胖道士不愧是经常走南闯北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和那人刚搭上两句话，便学着他的腔调，用半文半白的话，文绉绉地答道，“那就叨扰了。”

    “好说，几位跟我来。”

    那人走在前面带路，一看就是走惯石阶的，一路上如履平地。三人跟着他走了七八步，便看到崖壁上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夹缝。

    夹缝最高处有2米多，面积有十来个平方，墙角摆了一个竹榻，正中间用几块石头搭了一个简易土灶，土灶上还挂着一个陶罐，可以用来烧水炖肉。这里应该就是他刚才藏身的地方。

    三人跟着那人拾阶而上，两边的风景被石壁遮挡，钻入了一条石缝中。

    一路上经过几个对称的凹坑，全是人工开凿的，面积自然不会太大。每个凹坑都待了一个人，身上背着竹箭，经过的时候同他们热情地打着招呼。

    胖道士夸赞道，“山中多是好猎手。”

    那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让师傅笑话了，山上飞鸟凶猛，也是为了保护族人，才练习的箭术。”

    “你们用的箭是无头的，能射中鸟吗？”唐欣好奇地问道。

    “神灵保佑，这箭上绑着竹哨，鸟儿一听到竹哨声就飞走了。”那人解释道。

    几人又走了两步，石缝忽地收窄，在这陡峭的山崖间竟然用石头垒砌了一堵寨墙，用高大的杉木做了一道寨门，寨墙上还留有四四方方的几个窗口，架了上膛的弓弩，俨然是一处易守难攻的要塞。

    那人在寨墙前站定，两只手指塞入口中，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寨门应声开启，从里面走出一个胡须斑白的老头，在他的身后，恭恭敬敬地跟着一群青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