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闻抱着谢清安回到了之前的木屋。
晾晒着被褥的雨竹一看,吓了一跳。她擦了擦手,走上前向沈朝闻问道:“这是怎么了?”
可近了一看才发现这人的样貌整个都变了样。
和昨天的样貌不同。
只是那身上的衣服泛着泥土的黄色,还混杂着一些红色的血迹,看样子是伤口又裂开流血了。
再加上脸色惨白,额头上还冒着虚汗,看上去像是已经病入膏肓了。
沈朝闻摇了摇头,“等他醒了你问他。”
雨竹犹疑地点头,然后赶忙然后沈朝闻将谢清安抱回屋子里去。
“我给他烧点热水,你给他清理一下伤口……至于衣服,先拿你的给他穿着?”
沈朝闻答道:“你说了算。”
“什么我说了算啊,你的衣服自然已经是你的了,还是要你答应了才行。”边说着,雨竹边出了屋子,然后去伙房里捣鼓去了。
沈朝闻看了看谢清安,在一旁坐下了。
等到雨竹烧好了水,拿了块布交给沈朝闻之后,沈朝闻便不甚熟练的给谢清安脱了衣服清理伤口,然后又将另外一套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
那些脏衣服,则都交给了雨竹去洗。
平常人家看病总是需要花些钱的,而目前谢清安的情况别说是去看大夫了,就是能不能起身都是问题。可因为他们的住处偏远,大夫出诊的费用更是高。
这也导致了许多人家都会备上一些常用,且容易采摘的草药。
雨竹给谢清安用草药煮了碗味道奇怪的汤水交给沈朝闻喂了下去。
沈朝闻捏着谢清安的鼻子,就直接给后者将药灌了下去。
昏迷中的谢清安咳嗽了半晌,沈朝闻等了等,又用同样的方式将剩下的给灌了。
“喂完了。”事毕,沈朝闻拿着要出了屋子,坦然地掩盖了自己的灌药方式。
之后雨竹就指使些沈朝闻替她干起了农活。
按照常理来说,谢清安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危险,可雨竹和沈朝闻对此都不甚清楚。
好在经过了一天一夜之后,谢清安还是熬过来了。
这其中,或许也有他的身体从小就拿各种珍贵补品当零食吃也有一定关系。
谢清安再醒过来,依旧是回到了那家木屋子里。
房里不见沈朝闻,也没听见屋外有声音。
谢清安穿好了鞋,随手拢了拢头发,就出了屋子。
他在屋后的菜地园子里看到了雨竹。
她正两只手握着一个长长的勺子,然后从身边不远处的桶里舀出什么东西泼向菜地里。
谢清安往前走了一步,那脚步声引来了雨竹的注意。他对上雨竹的目光,轻轻喊道:“雨竹姑娘。”
雨竹一愣,将长木勺放回了桶里,“你醒了啊。”
“嗯。”谢清安左右看了看,问道:“沈……大哥呢?”他还不太适应这种称呼。以往不论是什么样的人,他都只用直接喊他的姓名就好了。
“他去帮我挑粪了。”雨竹往远处单独的一个小木屋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沈朝闻正好从那里走出来。
谢清安:“……”
这种对话,有些太过于接地气了。
“对了,你的脸是怎么回事?”雨竹好奇的看着谢清安的容貌。她现在再看着谢清安,都不知道哪个是他的真样貌了。因为不论是哪种模样,都没有违和感。
谢清安抬眼去看沈朝闻,“……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