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师容貌是生的一等一的好,五官俊俏,面容白皙,双眼阖着,眉头皱着,睫毛微颤,因为抑制剂生效而一时全身无力,却又平静下来了的乖巧,显得无害又无辜极了。
不会与他争锋相对,拿挑衅的、防备的目光看着他的沈思霏,竟然也会有现在这样温和乖顺的一面。贺西洲觉得有趣极了。
他的目光微动,看到那块显露的毫无防备的脆弱的omega腺体,贺西洲忽然想要伸手摸一摸那块传说中能被标记的、omega最敏感的地方之一的软肉。
甚至想咬一口,重重地咬下去,直到有鲜红的血出现,这样面前脆弱又精致的生物是不是又会露出一副不一样的神情来。但又看到沈思霏手臂上被他捏出的青色的印子,贺西洲眼眸微沉。
alpha的某种征服欲藏在身体的本能里,是避无可避的天性。
他正好看到沈思霏睁开的眼睛,眼眶内微微湿润,眼瞳好看如天上的星星,露出一瞬间的懵懂和迷茫的神色。
下一刻就被一拳头狠狠砸在了脸上。
贺大总裁捂着嘴角踉跄着后退三步,抬眼冷冰冰地目视前方,周身都是杀意。
以往在国外,他曾被跟他争权夺位的三叔一枪打在了腿上,第二日,他就废了对方的双腿。他就是这样有仇必报的性子。
沈思霏扶着车门从里头出来,毫无诚意地说:“真不好意思贺总,没看清就动了手。”
贺西洲嘴唇破裂渗出血来,疼的龇牙咧嘴,“沈老师原来也是恩将仇报的人。”
沈思霏:“正当防卫,任谁睁开眼面前站一陌生人,都会吓一跳的。更何况我是omega,贺总是alpha,我总要警惕一些的。”
omega果然最麻烦了,贺西洲抹去嘴角的血:“这次就当我倒霉,沈老师是人民教师,就当我积德行善了。说句不好听的,omega临近特殊时期就该乖乖呆在家里,免得上新闻。”
贺西洲顿了顿,神色冷冰冰的,眉头微挑,“不要总是把锅扔在alpha身上。”
他难得一口气说那么多话。沈思霏却气得没空惊讶,他衣服因为出汗而粘在身上,手臂被贺西洲毫无温柔可言的手法扎了一针,现在还在渗血,他咬牙切齿道:“以后我出门看黄历,保证碰不到贺总。”
贺西洲关上车门:“最好不过。”
他看着沈思霏捂着手臂往家走去,他的体型偏瘦,却不孱弱,双腿修长,背影也好看。
贺西洲猛然增生了一个想询问对方地址的冲动。
贺西洲把车停到小区地下车库里,晦暗的灯光和潮湿的气味里,车厢内还漂浮着一层极其细微的香气。
贺西洲抬起捏过那只极细的手腕的那只手,他手劲不大,偏偏沈思霏的皮肤极为脆弱敏感似的,一捏就是一个青印。
他低下头,闻到手指上残留的奶香味的信息素。
像是他记忆中,第一次喝到的牛奶的味道。
……
贺西洲还很小的时候,被人从家里拐走,即便后来证实是一场有预谋的豪门恩怨,他最后还是和家族离散了。在人贩子手里吃苦多年,直到被陈今父亲捡走。
福利院里补贴少,很穷,他这样外来的,在上头没有通过他的离散证明,就没有食物和物资分配,他连口热粥热面包都吃不上。
却有人给了他一杯鲜牛奶。
醇香丝滑,比上流社会最精致的奶还要好喝。
他幼年时的记忆已经很淡了,早已忘记了婴儿时喝过的奶味,只记得这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