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四星酒店,苟平生举办婚礼的场地,花形拱门的两旁架子上缀了这两条横幅。
“这横幅谁想的?也太——”
“我。”黑发青年冷声道。
苟平生:(≧m≦)果然是这家伙故意写来嘲讽他的吧,李君梅是有貌,可他哪来的才!
“少师想的,是我写的。昨天婚庆公司的人说这个地方可以写点东西,空着不好看,嗯……”
茶发青年揽过他对象的肩膀,以缓和两个针锋相对的人造成的凝重气氛。
苟平生立马改口:“难怪这么好看!诶,安安写的字就是好看!”
“如果不合适就换了吧。”温之卿微赧,完全是祁少师恶趣味让他写下来的不正经的话,他也真就从了自己的对象,挂在这里确实不合适。
“合适合适,怎么不合适,咱们家安安的墨宝挂在这里再合适不过。”
温之卿被苟平生说得,脸更红了。
祁少师冷觑苟平生一眼,这变脸也太快了,嘴巴也没个把门。
苟平生不在意他的眼神,摸着下巴打量对面俩人。
温之卿细心耐心又有才华,写个漂亮请柬和对联什么的不在话下,很多事交给他都能圆满完成。
那个黑发的祁少师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很多手续经过他的手都批下来了。
虽然他苟平生出面也能一路绿灯,但他不是忙得分不开身嘛!
毋庸置疑的是,有了这两个帮手,他的婚礼置办得不是一般的顺利。
他也十分感谢这俩人,然而不合眼缘就是不合眼缘。
他和祁少师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一见面就掐架,针尖对麦芒似的明里暗里互怼。
李君柯还说他以前也跟他表弟一样喜欢男人!
怎么可能!要他的对象跟这个祁少师一样的性子,他得呕死!
“平生,你不觉得你最近火气很重吗。”婚礼彩排结束后,李君梅在休息室和苟平生闲谈。
苟平生也觉得他最近的火气老莫名从丹田往上窜,但他不能承认啊!
“梅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火气一直大得很,人没火气早嗝屁凉凉了。”
“所以你的火气没处发就往安安对象身上发?”
“怎……怎么可能,我才不是那种人!”苟平生脸红了,“明明是他把我气个半死,你们都没看到而已,那小子惯会在安安面前装大尾巴狼!”
“那孩子是个面冷心热的,”李君梅补充到,“跟你一样,平生,你也别老操着老丈人的心情和他作对了。”
“我看那就是个面冷心也冷的。”苟平生赌气道。
“他心冷又怎样呢,其实只要他心里还能为一个人柔软,说明他这个人是想好的,人很多时候,是被冷漠的外表掩盖了。”
苟平生:“哦。”
“他那样矜贵的人物,会为了我们家安安几次折身向长辈求情,也会为了安安洗手作羹汤,做自己以前从来不屑做的事,这不就是他冷漠外表下的柔软之处吗。”
李君梅一向自矜自持,不会在意别人的身份,如今言语间说得祁少师有多屈尊降贵一样。
难道这人当真有什么不一般?
“反正我们往上数祖孙三代都是泥腿子,管他什么身份背景呢,他想跟我们家安安在一起,那些就是他该做的!”
“往上数三代,他家的长辈也是英雄,才有了后代的荣荫。我们面对他们自然可以不用卑躬屈膝,可到底环境和所受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