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像他们两个结婚一样。
也许打从一开始他就应该意识到,这场婚礼就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唉,现在怎么办才好?台上的两个人已经在念证词了。
温之卿目光清浅,眉眼带笑望着他对象,缓缓开口,仿佛在倾诉衷肠: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此证。”
祁少师惜字如金,却一字一句俱是发自肺腑而出:
“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
情敦鹣鲽,愿相敬之如宾;
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
此证。”
最后合声:
“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
从兹缔结良缘,白首永偕;
谨订此约。”
满堂喝彩,掌声不断。
如此俊朗又出色的司仪,还有锦绣锦绣丹口,为婚礼添色不少,至少不能全说是暴发户的土豪风格了。
却给苟平生迎头浇了一盆冷水,丧气得很。
感觉他操办多隆重盛大的宴会,也没法填补那个空洞的心房。
李君梅脸上也没有什么嫁人的喜悦,她的笑容,倒更多像是为看到她的表弟和弟媳夫如此恩爱而欣慰。
满满的都是老母亲的笑啊。
外人看着这场婚礼盛大,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心里的真实想法。
他们对面的那个新郎和新娘,换了任何一个人都行。
而台上那两个人,谁都不能替代其中如何一个。
也许这就是他们两对新人的区别。
当还客串牧师的温之卿象征性地问出:“有没有人反对这门婚事?”
……
……
一阵缄默,没人反对。
马上就到交换戒指的环节了。
祁少师默默掏出了准备好的婚戒。
温之卿想了想,移开话筒,小声地多嘴问了一句:“梅表姐,平生大哥,你们想好了吗?”
心细如发的人早看出他们之间的不对劲——没有感情基础。
这婚结的,实在是太草率了。
他都看不过眼了。
苟平生和李君梅对视一眼,迅速撇开眼,他们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尴尬、窘迫、还有惭愧。
也看懂了对方的目光。
两个人几乎同时出声:
“苟平生——”
“梅姐——”
“这么盛大的婚礼怎么能不邀请我们呢!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两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声音洪亮,传遍整个大厅。
苟平生菊花一疼,表情如临大敌。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他的右眼狂跳啊!!!!
“你们谁啊,我们就非得邀请你们!”李君柯不爽跳出来。
苟平生喝声叫他退下,自己向前一步,挡在主席台所有人前面。
来者不善,不能轻敌。
“有何指教?”他言简意赅问。
矮个子同样言简意赅答:“抢亲。”
“抢什么?”苟平生按耐着怒气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