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早就上了。
这麽多年他想揍的人挺多的,若不是他有自知之明估计活不到现在,这个勉强算得上优点,还被帝后拿来夸赞过,当时大庭广众之下,华颜羞得无地自容。
身后传来窸窣的脚步声,华颜无心感知,臭着脸望着河面发呆。
“此处寒冷,殿下该是回去修养。”
华颜回眸,熟悉的声音正是来自司寂,他这次没有带斗笠,那模样落在华颜眼中,眉毛一飞,了然于心,果然是叔侄俩,还真真相似。
“我不回,你们冥府的人脾性怎么这么差。”
司寂没错过这小殿下话中的嫌弃,“殿下刚从天子殿出来。”他用肯定的口吻。
“你怎知?”
“殿下身上有宣危的气息。”
华颜抬起胳膊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花香,若是靠得近压根闻不到,只能说站在几步之外的司寂能感知当是鼻子灵敏。
“他把我赶出来了,你是他叔父,我能跟你告状吗?”华颜突然想起这茬,按理说宣危是冥府的头头,无人可以镇压,唯独他这个长辈可以。
司寂抬眼,“宣危对殿下做了什么?”
华颜突然有种找到后台的感觉,见此,他觉得司寂性情算不得热络,却也比宣危要平易近人得多。
“嗯……他讽刺我,还叫鸦兄把我扔出天子殿,说大了这也算是不敬吧?”其实这些不满他大可以回去告知父帝,冥府再如何当也是归宿仙界,任凭他宣危如何狂傲也不得违逆。
可偏偏华颜从未想过如此,再生气他想的也不过揍宣危一拳,还是轻轻的那种。
司寂抿唇不语,良久,方才开口,“这个时辰宣危在休息,平日里便是无人敢打搅的。”
华颜听之,自是心虚。
“我……跟他道歉了。”小声道。
“好吧,我不告状了,方才是我唐突。”华颜妥协道,这一冷静下来又觉不全是宣危的错,若是他睡得正香被人打搅,定然是脾气上天去。
这么一想宣危只是把他扔出去便算不得什么。
他惯是会找借口,替旁人也是。
司寂凝视他的面色,淡淡道:“殿下执意去见宣危是有何事吧。”
提起这茬,华颜觉得问题不一定要向宣危求得答案,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