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复生逆天而为,她要是成了,岂不为我之过,到时候……你的父帝可不会这样轻易放过我。”
一句话,姚北望的玲珑心开了窍,顿然知晓跟前二人身份,指间泛白抓紧桌沿。
华颜想了想,好像是诶……凡人生魂乃冥府管辖,若是出错,着实是宣危之过,且还是死而复生乱了章法的事更是做不得轻言饶恕。
“那…可是……我觉得不如问问她为何如此执念,既然没有伤及,也不必太过下狠手。”华颜觉得该是要这样说上一说,毕竟一个时辰前,大婶的尾巴才断掉。
姚北望垂目,神色颓然,他们的话尽入她耳中,“他是我的主人,我该是付诸全力要救他。”
“我看你是鬼迷心窍,小小画灵也敢与凡人相恋,这也就罢了,还差点犯下逆天大罪。”
姚北望突然跪下来,“求冥主,我……我只有他了,他是我唯一执念,五百多年,我只能靠这个活下来。”
声泪俱下,美人垂珠的模样着实叫人心软。
可宣危永远是这个例外。
“把宋僚交出来,至于你……就永远呆在这北望图中悔过。”
“不……我不能,苦果我自尝,但求冥主放过他。”姚北望头重重磕在地上。
一声接一声,华颜听得心里难受得紧,经过刚才求情,他知道即便自己开口宣危也不会动摇,他心里有杆秤,任何人都不能拨乱这公正。
宣危余光定格在旁边的石头人身上,他没开口乌羽先一步从他袖中窜出来,朝着其中一个石人冲过去。
“啪。”石人顿时化为灰烬,宣危又看向旁边的一尊石人,姚北望摇首,“不……不要……”
“你到底不该打起他身上灵气的主意。”宣危话语含着残忍,所谓的‘他’自然是指华颜。
华颜自小长于天宫得到精心教养,身上所充斥的灵气着实浓郁容易叫人生出歹心来。
当日,姚北望将华颜困于画中,目的就是为了吸尽他一人所有的灵气。
姚北望哭着嘶哑道:“我错了,我不该的,求您求您放过他,求您放过他。”
“华颜。”宣危开口,华颜正在纠结要不要抱住宣危的大腿趁机让姚北望跑。早知道如今局面,他断然不会提什么报仇。
五百年的执念啊,怎样的感情可以一直坚持五百年……他不为有些同情姚北望。
“啊?”他回。
“你先出去。”
“我……没事儿,我不害怕的。”华颜笑呵呵装傻,结果下一刻,乌羽就飞过来叼起他的后领……一切都是这样的相似。
不过这次他不是被摔出去的,而是好好的站在北望阁外,从外路过,北望阁依旧繁华模样,可内在……华颜免不得跑上前去敲门,“宣危你冷静点,她纵然有错,不至毫无回转之地。”
敲门声越发的大,但里面仍旧没有动静。
姚北望无力的趴在地上,乌发沾染不少灰尘,十分狼狈。
“啊!”她身上被抽过一鞭子,血痕顿时蔓延羽衣,宣危看着手上的骨鞭,上面乃是无数的刺尖,打在身上……的滋味他尝试过,不好受。
“求……求您……”姚北望失了半条命,手指抓着地上的残土,眼眸仍不肯放下。
宣危悠然走到她跟前,“你错……并非只有逆天而为。而是……”他突然俯身声线渐冷,“你胆敢控制幽冥蝶陷华颜差点葬身忘川。”
姚北望眼眸红润,几经飘忽。
“你的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