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挠头,对着老人傻笑,“您去吧,我们这没事了。”
老人微微颔首,又动作缓慢的往回走。
华颜进屋,背靠着门才大大的松口气,刚才的气氛瞧来好诡异的模样,毕竟是唯一一家客栈,怎么这般安静,且上楼间他发现无一间屋子燃灯。
他抱着画坐在桌旁,将画摊开的瞬间,画卷抖了抖,华颜正襟危坐不敢再碰。
“殿下……”清幽空荡的声音十分虚弱,且来自画中。
华颜背着手站起来,“你……你还可以说话?”
姚北望的声音倒是透着无力,
“殿下勿怪,我被封锁画中无法伤人,殿下不必怕。”
“我自是不怕,只是宣危把画交给我,我可不想大半夜睡得香耳,畔听到你的声音,怪渗人的。”他说的是实话。
“我并非有意吓到殿下,总之……对不住殿下。”
“你突然这般悔改,倒叫我不知道该如何,反正放你出来我做不了主。”
“并非,我只求殿下告知我宋僚他……”
说来华颜莫名心虚,方才进客栈的时候宣危直接施法把宋僚变作石人伫立店前,美其名曰——省钱。
虽然他当时很想说不介意同住,奈何宣危走得快他没开口呢,人就走远。
事实上他打算趁着夜黑风高之际,再悄悄把宋僚搬上来,毕竟这孤零零的,应该不好受。
“宣危说会送他入轮回。”华颜老实说道。
画中良久没有回应,华颜试探着走近,那边突然开口,“也好,到底走到这步,能留得魂魄便是极好。”
“你为何不愿他入轮回?”既然宣危不回答,那他就问姚北望本尊。
“我……只要宋僚,不要后世的他。”
华颜听得一团乱,“那不就是他吗?”
“忘记……是一件可怕的事,轮回是新的开始,而他不一定会再是我喜欢的那个宋僚。”
华颜还是不懂,什么乱七八糟的,绕来绕去绕不清楚,索性不再纠结,他听出姚北望的落寞,倒是信她的话不会再做什么。
“宋僚……为何瞧来呆呆傻傻的,好似……丢了魂。”华颜想起刚进北望阁,对方却不识得他,明明才一夜之隔。
“因为他就是丢了魂,所以我才收集灵气欲帮他补足方可起死回生。丢了魂自然是有问题的,他便是每日醒来不记得过往,他腰间的玉佩是他的名字,我特意让他带上,就是怕以后我不在他起码还知道自己是谁。”
现在的宋僚还寄居在凡胎□□之上,说白了不过活死人。
华颜点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当时看自己的目光说不认识的时候没有半点说谎痕迹。
姚北望又道:“他刚死之际,勾魂鬼差来勾魂,只勾得他一魄,我便设法子将他带走。这几百年来我徘徊酆都,不仅仅是收集灵气,若有时机我是想夺回这一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