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困难的话,养济院可以酌情解决。
从养济院走出的无依无靠的女人都把这里当娘家。
有一部分就留在养济院帮忙,她们觉得这样能体现个人价值,迎春乐见其成。
春日阳光正好,树木间拉起许多绳子,擦拭伤口的白布煮过后晾在绳子上。迎春正忙活,香草来找她说有个刚进来的姐妹一直叫骂,不配合医生检查,多少人去劝她都不为所动。
迎春放下白布擦擦手说去看看。
走出院落果然听到了一个女人破口大骂,说养济院不过换了个名头,其实还是妓院。把姑娘们治好也是为了方便压榨。说在这里工作的女人脑子都不清醒。
迎春走进房间之后,却见那女人大叫一声“迎春?!”
迎春仔细看了看,终于在记忆中找到这个女人的名字,芍药。
也就是在迎春当头牌之前的前任头牌。
“是我。”迎春点点头,又有些疑惑“你怎么会在这里?”
芍药现在正年轻,她肌肤雪白,身材细挑,容长的脸蛋儿配着一副俏丽恬静的眉眼子。按以往的生活轨迹,她依然是妓院的头牌,就算有病老鸨也不会轻易放她出来。
“你还说我,你怎么会在这里?”芍药挣脱医生下了床,走过来拉着迎春的手“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迎春点头,对医生说“你们先去忙吧,我会劝好她的。”
两人来到晾晒白布的院子,芍药率先开口“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是被谁救了吗?当初你失踪,老鸨气的要死,派了人说上天入地也要找到你,把你抓回去。”
“是,被人救了。你呢?你怎么会在这儿,老鸨会轻易放你走?”
芍药明白迎春不想多说,也就不问了。
“我?我听姐妹们说城郊有一家养济院,专门接收患病的女人。这本来是好事,可是你知道吗,老鸨竟然拿养济院骗姑娘们进兰雅班。”
“这怎么说?”
“老鸨告诉那些小女孩说,你们活一日,就能赚一日的钱,只要躺在床上就能让全家吃饱,还有比这更清闲的事吗?等你们得病了也不用怕,城郊的养济院会把你们治好,等你们好了之后是想上工厂做工,还是想继续来这里都随你们。
这话一出口,姑娘们没了后顾之忧,想着得病了也会治好,等年老色衰,养济院不会不管。又找不到别的赚钱的活,可不一窝蜂地往妓院里涌吗?咱们知道那是火坑,苦口婆心劝别人不要往里跳,可她们还当咱们要抢她们的生意!我一生气,就赎身出来准备看这养济院到底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