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件基本都搬上了楼,剩下的一些小物件,大家你抱一口锅,我拎一袋米,一哄着都上了三楼。
“进啊!你新家!”德懿从后面推了文玉一把。文玉才抬腿进了屋。
这是一栋两室一厅的毛坯房,两个朝南的卧室,中间是客厅连着厨房,旁边的卫生间里两个工人正进行着坐便的最后安装,“不用再抹一遍灰泥吗?”李辉一边把一只烟递到那年长些的工匠的手里,一边问道。
“不用啦!你这是暂时的,抹太多泥,你们正经装修的时候,也不好往下刨。”那老工人一边指挥那年轻的小徒弟收拾工具,一边向李辉道:“今晚上无论如何不能用,等瓷实瓷实,明天可以用。”
“连坐便,带水泥沙子,手工……”李辉边掏出钱来,边送这一老一小出了门。
“文玉来啦?”德懿的公爹从靠近客厅这一面的卧室里出来,拍着手上的灰尘道,“这太急了!我只能将就着搭了一张床,文玉不要笑话啊!”
大家都探头到卧室,半人高的水泥墙面糊上了白生生的壁纸,而那壁纸下面就是一张双人床,具体说是两张单人床拼在一起的,一个矮些的单人床的床脚还细心的垫起木块找平,“你李婶儿去她妹妹那里淘登床垫子去了,一会儿拿回来,铺上就好啦!”
“唉,德懿,这不是你家要装修的楼吗?我在这里,你今年冬底还能搬新家了吗?”文玉的泪在眼圈里打着转儿。
“那有啥?晚住两天有什么关系?不是你这事太急了吗?等先安顿下来,我们再研究一个更好的办法。”文玉知道这套房子是德懿和李辉奋斗多年的结果,能够有个自己的家,是德懿的梦想,他们一家三口现在还挤在公婆那五十多平的老房子里。
“哎,让让,让让!”一个厚厚的床垫子就从门口探进头来,“床垫子来啦!”大家叫道,七手八脚地将垫子拽进屋,在床上安置好,就手也就铺排好了行李。
文玉发现,自己明明只拿出了一床被褥,怎么现在铺起来的是两床?
“我不有钥匙吗?”德懿坏笑道,“就回去又抱出来一床,现在天暖,这么一套还可以。过两天天冷下去了,这么一床薄被褥,你是想要冻死的节奏啊!”德懿拍了拍了拍文玉的肩膀,补充道:“没办法,谁叫你平时不多长个心眼儿,多划拉点钱!只能先节省一分是一分啦!”
那两个小孩子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骨碌爬了上去,笑闹了起来。
“文玉,这懿德电话打得太急,我们只来得及做这些……”德懿的婆婆李婶喘着粗气,拍了拍床铺,“虽然旧点,可是没住过人,这是李辉的老姨店里做样品的床垫子,你先将就将就,等明天我们再安上门,把地面铺上地板革……”
文玉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眼泪又要掉下来。
“来!文玉,参观参观你的新家!”德懿叫道。
文玉看到书桌和转椅已经被安排在那间卧室靠窗的位置上,她的那些书啊、本子啊都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了桌面上。她的几盆大花,靠右墙一溜排放着,那长得有点过分高大的秋海棠,还被细心的用一根木棍支撑着。左面墙上已经钉了一排挂钩,文玉看到自己的一些衣服啊,包啊,已经在了上面。
“这是你的书房,怎么样?对着水泥墙写起文章来,一定会更有灵感!”德懿打趣道。
转到厨房,文玉看到电磁炉已经放在了架子上,自己家的那几个不锈钢的盆子码放在一边,“勺、擦碗布,我都给你拿来了!”德懿有些得意的说道。
“那,那他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