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终于忍不住了,出声道:“大师,您把我们聚集在这究竟是何意?”
“是啊是啊。”
“大师我们还有救吗?”
“救救我们吧!”
苏棠低声念了句揭语,“阿弥陀佛,大家可否能听我一句?”
众人瞬间噤声,看着苏棠。
“这场天灾来势汹汹,你们可曾想过原因?”
“大师我想说两句,”众人面面相觑,有一胡子白花的老头站了出来,“我原是城中回春堂的坐诊大夫,这场怪病实在是——怪!”
“此病乃是老夫平生所见中唯一找不出源头的传染病。”
“寻常方法防范没有任何效果,老夫猜想,这病蔓延至全城其实是迟早的事。”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纷纷看向台上的苏棠企图从她那得到答案。
“是,您猜的没有错。”
老大夫脸色马上变了,他猜到了是一回事,但是得到确切的答案时,他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下来。
这一城百姓中,不仅有染病的病人在这,还有他们在乎的人没有染病的人在隔离区外生活得好好的,若真是苏棠所说的那样,这一城百姓无论怎么挣扎最后的结局都是死。
有人崩溃地哭出了声,这压抑的哭声传入众人的耳朵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整个气氛陷入了无尽绝望之中。
何必再垂死挣扎,早死晚死大家都得死。
“那——大师,我们还有救吗?”
大大夫颤颤巍巍地问道,他是大夫,自然知道这个病的霸道,短短月余不到就能夺走一条人命,问这话时其实心里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能。”
似乎是幻听,众人难以置信地抬头看苏棠。
“这个病,能治好。”苏棠一字一句道。
一阵死寂之后,众人脸上表情各异,激动得你一言我一句地大声问道——
“大师,我们真的能治好吗?”
“要怎么治呢?”
“我们是不是还能活下去?”
一句话,让一座城的人陷入绝望,又一句话唤起了他们生的希望。
人群中,甲寅将这一切收入眼中,不由感叹,苏棠这一手打一巴掌再颗甜枣玩得太漂亮了。
百姓已经彻底打消了内心的疑惑,完全跟着她的思路在走。
她完美把控着整场的节奏,让大家跟着她,一步步踏进她的陷阱里不自知,还献上了自己最虔诚的诚意。
甲寅望着苏棠,她轻轻瞥了他一眼,他的后背立刻冒出了一层白毛汗。
别看苏棠长得一张谪仙模样,可她心中有千千结,走第一步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做。
苏棠收回眼神,开口道:“正如这位大夫所说,这怪病之所以怪,正是因为传播途径不明。”
“正因为不明,所以无法对症下药,就算病治好了也会有二次感染的风险。”
“你们可知,这病究竟是如何染上的?”
众人沉默着,他们真不知道。
这怪病传染得太快,有人也试图研究找出病源,只是都以失败告终。
这时,老大夫踉踉跄跄地走上前,指着苏棠手,颤声问道:“敢问大师,这蚊蝇与我们的病是否有关系?”
苏棠没有卖关子,“是的,这种病就是由蚊蝇叮咬传播的。”
众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