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序继道:“还有,把被褥和被单也去给本尊洗干净。”
堰墟看着季时序脸上显而易见的嫌恶神情不由沉默。
堰墟默了默,应:“是。”
应声罢,堰墟忍了一忍,还是没忍住。
堰墟没忍住,问:“弟子能否问问二长老……弟子方才……为何会在二长老的床上?”
堰墟尾音落下,季时序面色一僵,脸上的表情顿时不自然了一瞬。
季时序板着脸,声音刻板冷硬:“不知。”
堰墟怔愣:“……二长老不知?”
堰墟错愕,表情茫然。
这是二长老的屋子,二长老怎会不知?而且,二长老方才一直在外屋,若如若是其他的旁人将他好心的给抱进了屋,二长老一直在外屋,怎会没瞧见?
堰墟心下不解,想不明白。
堰墟蹙眉,下意识问:“二长老怎会不知……”
话说到一半,被季时序给‘不耐烦’的打断。
季时序:“怎么,本尊就该知道?”
堰墟立刻否认:“弟子不是这个意思,弟子只是觉得……”
季时序反问:“觉得本尊是在特地诓骗你这个黄口小儿,说谎话?”
堰墟抿唇,道:“弟子绝无此意。”
季时序一声冷哼,别开了视线。
季时序心下烦躁。
季时序啧了声,心想刚才就不应该多事的将男主给拎进屋。反正男主也死不了,在外躺一会就能醒,他直接就那么放着不就完了,干嘛还要多事的将他给拎进屋?
不拎进屋,什么事都没有。
这厢,堰墟说完,压低声线,接着又道:“弟子只是觉得,二长老方才在外屋……应当会……”
不等堰墟说完,季时序再次粗暴的将其截断。
季时序脸不红心不跳,直接先发制人。
季时序:“本尊说了不知就是不知,"."
怎么,你现在是在质问本尊不成?”
堰墟:“弟子不敢。”
堰墟心知眼前的这位二长老已然恼怒,他若是明智一点,现在应当乖乖的立刻闭嘴才对。
但他太想知道是谁了。
从出生那日起,他就不断的被人欺辱,嘲讽。从出生到现在,除了那陪了他不过短短五年的寡妇继母之外,没有一个人对他好过。
他受尽了白眼和辱骂,这会突然有人对他好了一点,他就像是受到了无比的恩惠一般,感激涕零,心下激动不已。
他有仇必报,可若是有恩……他必回十成。
虽然对方不过只是将他抱进了屋,可能于对方而言,这算不上什么。
但于他而言,意义不同。
于是,堰墟大着胆子追问道:“可若二长老不知是何人,那弟子究竟为何会在……”
季时序又一次的截断。
季时序沉着脸,反问:“怎么,你还以为是本尊不成?”
堰墟瞬间沉默。
实际上,在刚才,其实有一瞬间,他甚至都要以为可能或许是眼前的这位二长老了。
但很快,便就被他给迅速的否认了。
二长老如此的厌恶他,怎么可能会如此的好心?他简直就是在异想天开。
堰墟眼帘低垂,回:“……弟子不敢。”
季时序冷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