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二长老方才……当真是在护着他吗?
可……可二长老怎么会护着他呢?
一想到平日里‘二长老’出声刁难他,并满脸写着嫌弃的情景,堰墟便满心纠结,想不明白了起来。
堰墟满心不解。
二长老实在是太难懂了。
不。
从一开始,拜入门派的那天,在二长老从位置上站起身,让他不必再比,直接拜入门派时,他下意识的以为二长老是要收他为徒,却又被一脸嫌恶的毫不犹豫回绝时,他就已经完全弄不懂这位二长老了。
对于堰墟而言,季时序这位向来对旁人没个好脸色的二长老就像是团团的迷雾一般,让人完全的捉摸不透。
堰墟脑子里茫茫然的想着,抬脚回了屋。
回到屋中,堰墟回神,下意识的朝饭桌上的瓷碗的方向看了眼。
瓷碗内,满满当当,饭分毫未动。
堰墟心下微诧,下意识的抬眼,朝屋内的方向看去。
只见屋内,昌平撅着屁股坐在铜镜前,青紫着一张脸,动作艰难的对着铜镜擦着药膏。一听到堰墟回屋的脚步声,昌平想也不想,回头恨恨的瞪了堰墟一眼,然后咬着牙,表情颇为憋屈的收回了视线。
堰墟挑眉,顿悟了。
看来……以后对方是不敢再造次了。
堰墟了悟,只觉心下解气。
接着,堰墟不疾不徐的坐在饭桌前,开始慢条斯理的用饭。
……
晚。
堰墟躺在小床上,睁着眼。
堰墟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始终都没能睡着。
他实在是睡不着。
一想到二长老今日护着他的事……他便难以闭眼。
这件事仿佛就有如魔怔一般,一直不停的在堰墟的脑子里打转。
因为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二长老为何会护着他?
……二长老怎么会护着他?
堰墟想了又想,在床上辗转反侧。
堰墟实在是捉摸不透,现在,一闭上眼,他的脑子里就不自觉的浮现出了季时序那张写满了冷漠而又无情的脸。
一个时辰后。
堰墟还是没睡着。
堰墟实在是睡不着,于是,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了身。
邻侧不远处,昌平睡得正香。
虽然昌平白天被堰墟揍了好一顿,身上青青紫紫,但居然没有丝毫影响,晚上该睡得怎么香,就睡得怎么香。
因此,对于堰墟大半夜从床上爬下来,然后穿着衣服出了屋的这件事,躺在床上的昌平压根浑然不知。
这边,堰墟从床上爬下床,接着穿好衣服出了屋,然后,他站在院子里,握着拳头,看了眼月色,抿了抿唇。
……他决定去找二长老。
二长老这会大概已经睡了,待会等他到了,他就站在门口候着。
反正他睡也睡不着,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明日一大早反正还要去给二长老更衣,眼下离天亮也没几个时辰了,他不如先早早的就去二长老那候着。
到时候,等到二长老一醒,他就能马上进屋给二长老更衣了。
不知为何,在这之前,在一想起要替二长老更衣的这件事时,堰墟的心下便满是抗拒意味,不愿去想起这件事。
可现在……堰墟再一想起这件事时,反而变得主动、心下异常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