堰墟略有些不自在的回道:“谢谢……”
季时序没功夫理。
那三条尾巴,于那妖狐而言,就是整整三百年的修为。
一下子没了三百年的修为,只听那妖狐一声凄厉的大叫,当即恼羞成怒,想也没想,伸着爪子朝他挥了过来。
季时序和堰墟两人同那妖狐离得太近,简直就如同近在咫尺一般,即便是季时序反应再快,一时间也来不及了。
季时序瞧着妖狐那褐色的锋利尖爪,想也没想,伸手将男主往外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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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用身体硬生生的扛了下来。
季时序硬生生的抗下,一声闷哼,嘴里念了句口诀,将凌虚剑收回,准备即刻反击。
但那妖狐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所以在给了他一爪子之后,没再继续追击,立刻就抱着自己血淋淋的尾巴,灰溜溜的转身逃跑了。
妖狐离开,季时序脚下一软,半跪在了地上。
他低着头,用剑撑着自己的身子,蓦地咳出了一口血。
刚才那妖狐的一爪,怕是将他整个背上的肉都给撕烂了。
堰墟手无足措的站在一旁。
他即便是再如何的冷情冷心,也知道,若非刚才是他伸手一推,恐怕他早已经是那妖狐爪下的亡魂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奋不顾身的舍身救他。
他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
而且,堰墟十分清楚,即便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二人,恐怕也不能做到如此的地步。
堰墟无措,已经完全不知道这会该做如何的表情了。
堰墟心情复杂,不知该如何言喻。
他有些茫然。
他分明记得……他和这人,不过才刚认识,甚至是话都还没说上几句。他甚至是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可是……这人刚才,却毫不犹豫的舍身救了他。
堰墟费解,想不明白。
他为何要救他?他们之间明明毫无干系。
堰墟拧着眉头,慢慢的走上前。
他犹豫片刻,才终于小声问:“你……没事吧。”
季时序用剑撑着身子,脚步微晃,慢慢悠悠的从原地直起了身子。
他直起身,淡淡道:“无事。”
说完,他将袖袍一撕,绑在了血淋淋的伤口上。
季时序随手一绑,然后漫不经心道:“走罢。”
一点也没有要提起刚才那只妖狐的念头。
堰墟站在原地没动,眉头几乎快打成了一个结。
他看着他身上那被鲜血给染红的袍子,忍不住,说:“你……都伤成这样了……不然还是先回去处理伤口罢。”
季时序面无表情:“小伤,不必处理。”
反正他又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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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伤?
堰墟看着他那绑上后,一下子被染红的袖袍,愕然。
堰墟皱着眉,脸上的表情不太赞同。
堰墟忍不住说:“这怎么可能会是小伤……”
季时序不耐烦,在堰墟说到一半时,直接将其截断。
他冷着脸,回:“我说了是小伤就是小伤,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堰墟只好住嘴。
季时序扭头,抬脚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