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
卞蔡心想着，眼角的余款不经意的又瞥到了一旁脸上同样毫无笑容的季时序的身上。
在看到季时序后，卞蔡心下一惊，忽然想起，从八年前，二长老就看堰虚不太顺眼。
卞蔡可没忘，八年前，大长老派他们去下山除妖之时，二长老谁都救了，除却堰虚一人。若非后来堰虚侥幸得以逃脱，恐怕堰虚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如此看来……定然是二长老对堰虚做了什么！
卞蔡如此一心想，顿时便着急了起来。
“堰兄这是要同二长老一起去何处？”卞蔡急忙问。
堰虚闻声，不疾不徐的回，“二长老想要下山去瞧瞧，让弟子一起随行。”
一旁的苗珊珊听了，想也不想，道，“弟子也要跟着一块！”
苗珊珊最先开口，倒省了卞蔡不少的麻烦事。
毕竟他同二长老关系一般，也和堰虚搭不上腔，若是突然的冒然说也要跟着一块去，那边就显得太为突兀了。
于是，一等苗珊珊说完，卞蔡便急忙道，“既然珊珊都去，那我也跟着一块去罢。”
卞蔡话说出口，丁长旭听了，表情惊诧。
“等等，阿卞你不是——”
丁长旭一句话还未说完，被卞蔡眼疾手快的给迅速打断。
“那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便就先放着罢，日后再说也来得及。”卞蔡神色自若，娓娓道来，“说起来，我们也很久没同珊珊一块下山了，这会正好，趁此机会，好好的游玩上一番。”
既然卞蔡都这么说了，那丁长旭也便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丁长旭颔首，附和，“也是，的确好久未曾一块下山的游玩上一番了。那若是二长老不介意，可否也带上弟子一块？”
季时序自然不介意。
因为他带着男主下山，其目的，不过只是想恶心男主罢了。
季时序轻飘飘的扫了眼前的这三人一眼，慢悠悠的道，“随意。”
三人欣喜，一齐回，“多谢二长老。”
“不必。”季时序冷着脸回罢，抬脚就走。
几人一齐跟上，下山。
苗珊珊是开心的跟在季时序的身后，全然的将其他的三个男人抛到了脑后。
丁长旭则是站在苗珊珊的身侧，想着待会下山了，跟着苗珊珊到何处去好好的游玩上一番。
而至于卞蔡，则静静的跟在堰虚的身后，两眼眼也不眨的注视着堰虚那挺拔出众的背影，两眼愈发痴迷。
卞蔡一声不响的跟了有一段路，而这一路上，堰虚的脸上，从始至终，脸上未有任何笑容。
堰虚眼下的这个模样，完全与平常往日里的模样，全然的截然不同。
卞蔡忍了一忍，还是没忍住。
卞蔡快步上前，与对方并行，然后压低声线，悄悄的小声问，“堰兄今日……似乎心情不大好？”
闻声，堰虚挑了挑眉。
“卞兄何出此意？”堰虚沉声，淡淡反问。
“呃……”卞蔡语凝了一瞬，迟疑的回道，“因为在下看堰兄今日脸上似乎都未曾怎么笑过……”
堰虚了然。
堰虚了然罢，微微一笑，道：“因为师叔说，见了就碍眼，所以让在下别笑。”
卞蔡一听，顿时立刻生气道，“二长老这也太过分了——”
他们以为……他是听不见？
走在前面的季时序嘴角一抽，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