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序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见季时序未反驳，苗珊珊领会，有了主意。
于是，在走到一处十字路口的时候，苗珊珊站定，忽然扭头，冲着身后道，“我突然想去买几件新衣裳，你陪我去。”
堰虚无动于衷。
“喂，听到没。”苗珊珊生气，跺脚。
“自己去。”堰虚面无表情，极为冷酷。
见状，苗珊珊一声轻哼，眼珠滴溜溜的一转，立刻又改口道，“你以为就是给我买衣裳吗？也给师哥买。”
听到这，堰虚心下微动，终于动摇了半分。
但就在苗珊珊准备要趁热打铁继续说下去时，只听堰虚想也不想道，“那我要跟着师哥一块去。”
说完，两眼直勾勾的看向季时序，目光灼热。
季时序：“……”
苗珊珊也无言了。
苗珊珊无言，说了句‘突然不想买了’后，调转回头，再次回到了季时序的身侧。
苗珊珊凑在季时序的身边，表情莫名。
“师……哥，您八年前，到底和他一起做了何事？他干嘛这么缠着师哥？”苗珊珊觉得十分费解。这八年来，她可从来没见堰虚对着别人这样过。
“什么也没做。”季时序表情木然。
“那为何他非要跟着您？”苗珊珊蹙眉，下意识问。
“不知。”
苗珊珊歪了歪头，表情一时间更为费解。
她扭头先是瞧了身后一言不发跟着的堰虚，然后又回头，看了眼脸上毫无表情的季时序一眼。
难道是因为二长老八年前救了他？可倘若当真如此……那应当也只是感谢救命之恩啊，为何要紧紧的跟着？苗珊珊想不通。
不，等等。不会是……
“三位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小二热情的问。
“师哥。”堰虚低沉的嗓音缓缓的从门外响起。
屋内的油灯早已被季时序吹灭，伪装出早已睡下的模样。季时序坐在屋内等了又等，一直等到夜深人静，客栈内再没有任何动静的时候，他才蓦地从椅子上站起了身。
忽然间，苗珊珊有了一个十分诡异且可怕的猜想。
堰虚……不会是看上二长老了罢？
不……应该不是。
这个念头才冒出，便就迅速的被苗珊珊给否定了。
因为堰虚他好像不好男色。
应罢，小二下意识的扭头看向最后还没说话的堰虚。
“………”季时序伸手扶额，“不需要。”
“……师哥。”堰虚慢慢吞吞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表情看着无辜而又乖巧。
苗珊珊暗自琢磨间，这时，她忽然看到了旁边有一个正在卖糖葫芦的。瞬间，苗珊珊眼前一亮，立刻想也不想抓住了季时序的袖子。
“二……师哥我想吃这个！”苗珊珊心下激动，一时间差点口误。
“……你没带银子？”季时序拧眉，莫名的瞧了苗珊珊一眼。
“带了，但是人家想吃师哥给人家买的嘛。”苗珊珊冲着季时序嘿嘿一笑，然后撒娇似的晃了晃季时序的袖子。
“……”什么毛病。
季时序虽表情嫌弃，但还是掏了银子。因为他懒得废话。
和苗珊珊在这多说上两句废话的功夫，早就能把银子掏出来了。
但未料，季时序才刚掏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