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眼镜像个笨重的书呆子,摘下眼镜是个哭唧唧的兔子?
宋喻把眼睛还给他,问出了灵魂问题:“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总能遇到这种人渣?”
“谢谢喻哥,”他现在手还是颤抖的,眼眶红红,又委屈又害怕,“我、我叫任文瀚。”
教训完这一个,教导主任拿着喇叭到了宋喻面临前。他一肚子教训不良学生的话,都在宋喻抬头的时候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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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喻嚼着糖疑惑地看他眼,也不会安慰人,说:“先去学校吧,快迟到了。”
任文瀚吸吸鼻子,眼泪又掉下来了,“恩好。”
他的手紧紧抱着书包,戴上眼镜,整个人显得特别瘦弱可怜。
然而这么一折腾,在他们踏进学校的第一步,上课铃就响了。
教导主任最近抓迟到抓的特别严,拿着个喇叭,气急败坏地吼:“后面进来的都给我过来,站着!周一就迟到,你们上什么学啊!”
宋喻:“老师好。”
一群火急火燎赶时间的学生发出哀嚎,放弃抵抗,默默地在门口站一排,活像迎宾大队。
宋喻内心感叹,自己运气真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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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任文瀚还在哭,抽抽搭搭:“喻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宋喻含着糖:“不怪你,是我心情不好,还要谢谢你给我送来一批出气的人。”
任文瀚愣愣看着他。
少年的侧脸在金色晨光里挺立俊秀,同样穿着校服,他身上就有一种青草纵生般的蓬勃朝气,态度懒散,与众不同。
呼吸一滞,他情不自禁手指紧抓住书包。
旁边有人骂骂咧咧:“整个学校就灭绝师公屁事多,还站一个早自习,等他走了,老子就溜。”
“上次书山楼也是他吧,妈的,找机会要把他打一顿。”
“套麻袋,堵街角,然后嫁祸给宋喻。他不是当校霸吗,我们告诉他校霸都该干些什么,可不是像他一样学傻了。”
“我说他这校霸当的有什么存在感,也就那一天威风了点。”
宋喻舌头卷着糖,当他们是一群傻逼。
教导主任终于把那个企图骑自行车跑走的人揪回来,拽着衣领,把他放到宋喻旁边,冷笑连连:“跑?你还跑?我任教那么多年就没有能从我手下跑走的学生!”
自行车学生强颜欢笑“老师,我刚刚扶老奶奶过马路去了。”
教导主任:“巧了,前面一堆人也是这么说的,按照你们的说法。就校门口那个红路灯,平均一分钟过去一个老奶奶。”
自行车笑不出来了。
教导主任拿着喇叭对他脸吼:“迟到就迟到还狡辩,五千字检讨!”
教训完这一个,教导主任拿着喇叭到了宋喻面临前。他一肚子教训不良学生的话,都在宋喻抬头的时候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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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大眼蹬小眼。
教导主任:“怎么又是你?!”
上次那个书山楼跑的比兔子还快的学生。
灭绝师公向来铁面无私,也不畏惧宋喻的背景,他行得正坐的端,市长问起来又怕什么。
宋喻:“老师好。”
教导主任:“说吧,为什么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