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臻并不觉得自己此举有什么不妥,坦坦荡荡地研究着蒋晔廷怕不怕疼的问题,直至不小心撞进他怀里:“唔!”
鼻尖磕着硬邦邦的胸膛,被捏着后颈抬起头时,路臻眼里已然蓄起一汪眼泪。看见他这副模样,蒋晔廷顿时什么想法都没有了,甚至抬手帮他揉了揉:“这就撞疼了?”
路臻委屈地点头。
蒋晔廷也不全顺着他:“谁让你先捏我的,这下扯平了。”
他想的是小孩儿必须偶尔训诫一下,防止他尝着甜头,蹬鼻子上脸
路臻很讲道理,马上又点了点头。
他这么乖,蒋晔廷倒觉得自己过分了,缓下语气:“还疼不疼?”
“有点酸酸的。”
“一会儿就好了,”蒋晔廷收回手,却不让他自己摸,“先洗手。”
路臻乖乖跟他进了洗手间。
由于在买下这里时蒋晔廷就做好了长期独居的打算,所以这间公寓的面积不算太大,只有一百来平,顶上还有一个赠送的露台,他懒得打理,任由它长满杂草,闲置在那儿,平时只在楼下活动。
楼下是三室两卫的布置,蒋晔廷不在家里办公,也没想过接待什么客人,所以次卧被改为健身房,书房则成了影音室。这意味着,路臻今晚大概率要和他一起睡。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抽了哪门子风,他从来没有带过床伴回家,以往结束后也都是直接离开,根本不会和人待在一张床上超过三小时。
而现在他非但一再打破常规,还颇有些不以为然,仿佛这样做才是合理的。简直令人费解——
于是他选择不再多想,一切顺其自然。
反正所有弄不明白的事未来都一定会有解释。
蒋晔廷把紧挨在一起的卫生间打通合成了一间,物尽其用之余还扩大了面积。洗完手后,他让路臻先洗澡,自己则去卧室给他找浴巾和睡衣。
路臻很久都没有享受过这么大的洗浴空间了,一时有些兴奋。但过不了多久,他又平静下来,失落地打开水龙头,走进潮湿的热汽里,扁了扁嘴。
也就一晚,不要贪心,不能上瘾。
现在这些都和你没有关系了,你要把它当成一场梦才行。
路臻不住地对自己念经:我只是在做梦,我在做梦……
蒋晔廷拿着东西进来时,路臻还在若有似无地哼唧,专注得连他进来都没留意。
叩叩。
蒋晔廷挂好浴巾和睡衣,往淋浴间的门上敲了敲:“哼哼什么呢。”
路臻像是被他吓了一跳,半晌才说:“没。”接着又将门打开一条小缝儿,露出湿漉漉的脑袋,“你要洗了吗?”
蒋晔廷喉结滚动了一下,若无其事道:“不急,你慢慢来。浴巾挂旁边了,灰色那条。”
路臻抬手擦了擦睫毛上的水珠:“谢谢。”
“不客气。”说着,蒋晔廷到底没忍住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弄得路臻一愣,眯着眼睛冲他笑了笑,唇边两点酒窝转瞬即逝。
蒋晔廷不再多瞧,替他把门重新关紧,离开浴室。
他留意到路臻把穿来的衣服通通放进了脏衣篓,十分心大。
回到客厅以后,蒋晔廷从酒柜里取出一瓶johnnie walker,边喝边给助理打电话。
“亲爱的teresa小姐,介不介意加个班?”
“jesus!”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夸张的惊呼,teresa几秒钟后才恢复正常,“我听到了什么?加班?!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