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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以后,路臻总算消停下来,歪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蒋晔廷收拾完回来的时候他几乎已经失去意识了。
“去床上睡?”蒋晔廷凑近问道,唯恐声音大些都会惊扰到他。
“唔。”路臻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抱紧怀里的揽枕,再不动弹。
蒋晔廷叹了口气,刚才怎么把人抱出来吃饭的就怎么把他再抱回去,暗道:耍完就吃,吃饱就睡,也不怕变小猪。
事实证明,路臻是真没这方面的困扰。
他巴不得像小猪一样胖,睡得像小猪一样香。
给路臻盖好被子,蒋晔廷也不管他能否听见,自顾自道:“一个小时之后送你回家。”说完,他一把抄起地上成团的床单被套,关上门,施施然离开。
这半天忙活得,比他以往每个周末都要勤快。
好不容易清闲下来,蒋晔廷定好闹钟,往影音室一钻,随便挑了部片子放着,有一搭没一搭地看。
下午四点,悠扬的铃声响起,蒋晔廷关掉投影,到浴室洗了把脸,琢磨着该用什么法子怎么把人叫醒。
直接来?像皇太后小时候叫他那样。
不行,太粗暴了,他听了都想打人,更别提那小孩,怕是要委屈哭。
但也不能由着他继续睡。虽然他是无所谓,不过昨晚听说他要早些回家,假如迟了,估计也会吓蒙。
啧。
现在的小孩就是矜贵,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蒋晔廷蛮不讲理地挑剔了一通,等走到床边时,眼里的不耐已然收敛起来,换作惯常示以路臻的温和。
他坐在床边,不动声色地盯着路臻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抬手摸上他的耳垂,轻轻搓了搓。
“起床了。”蒋晔廷自认他的声音已经足够轻柔了,寻常人听到应该能很舒服地醒来。
然而也许就是太过轻柔,以至于没有得到预想中的成效,路臻就连睫毛也没颤上一下。
“咳。”蒋晔廷清了清嗓,俯下身又凑近一些,“起……来……回……家……了。”
“唔——”这回路臻终于听见了,蹙着眉,喉头发出不安的呜咽。
蒋晔廷等了两秒,捏着耳垂的手转移了阵地,顺着鼻梁秀挺的弧度缓缓划下来,落到小小的唇珠上,恍若无意地拨了拨。原以为被人这样骚扰,路臻再怎么样也该醒了,谁知他只是下意识抿了抿唇,看起来像是亲了他的指尖一记。
蒋晔廷停下动作,眼睛一眯,决定换个激烈一点的法子——
嗷呜!
路臻最后是被咬醒的。
迷迷瞪瞪地洗漱完,路臻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神思逐些恢复清明。
他生来脸皮就薄,尽管蒋晔廷根本没用多少力,被关照过的地方依然留下深深浅浅的罪证:从下巴到脸颊,赫然蔓延开一列红印,明晃晃地揭示着所遭受的恶行。
可路臻却一点儿也不生气,清醒的瞬间还以为蒋晔廷是在和他闹着玩,于是想也不想就张嘴回应了一下,算扯平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那时候他还没睁眼,咬着哪儿了也没感觉出来,只听见对方骤然加重的鼻息,接着身上的压迫感骤然抽离,半梦半醒间回荡在耳边的声响重复了一遍:“起来回家了。”
回家……
噢!回家!
路臻手忙脚乱地换好衣服,不断对着镜子检查自己有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蒋晔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