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夹杂着酒香，能让人联想到一个成年男人坐在午后花园里看书的情景，是一种醇熟的味道。
“你喝了多少酒呀。”身体被背着一颠一点颠的，加上酒气醺人，路臻不免有些昏昏欲睡。
“不多，大概半瓶。”路臻主动和他搭话，蒋晔廷意识到方才的事就算是翻篇了，不由勾起唇角，心情放松下来，步伐都跟着轻快不少。
“有那么好喝吗？”路臻咂咂嘴，“我觉得可辣了。”
“不一样，今晚喝的是红酒，上次是威士忌。”
“可是，酒喝多了都不好，会老得快。”
“这也是妈妈说的？”蒋晔廷听着那个“老”字，心里颇不是滋味。
“不呢，”路臻忽然摆正脑袋，凑在他耳边用气声说，“是路路说的。”
“……路路？”耳际传来一阵瘙痒，蒋晔廷险些一脚踏空。
“嗯！”路臻点头，下巴磨着蒋晔廷紧致有度的背肌，硬硬的，却不会硌得人难受。他很快又枕了回去，睁开眼睛，细细打量男人的侧脸。
蒋晔廷被他看得脸热，欲盖弥彰地托着他往上带了带，企图打断他的注视。
可谁知竟然弄巧成拙了，路臻非但没有转移注意，甚至重新圈紧他的脖子，装满了奇思妙想的脑袋也挨得更近了些。
“你不是喜欢看我撒娇嘛，怎么样，路路这个称呼……可不可爱？”
“谁说……”蒋晔廷下意识否认，但想到路臻可能会有的后招，又话锋一转，“咳，还行吧，小名？”
“嗯！我有好多小名。”路臻得意极了。
“还有什么？”蒋晔廷不由好奇问道。
“那不能一次性都告诉你，否则就没有神秘感了。”
“神秘感能当饭吃？”
“谁知道呢，”路臻撇了撇嘴，意有所指，“你就很神秘。”
“嗯？”蒋晔廷笑说，“我没有小名。”
“大名也神秘。”路臻暗搓搓地提醒。
“哦——”蒋晔廷忽然想起来，他还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呢，“想知道我的名字？”
路臻一听就知道他又想使坏，立马否认：“不是很想。”
“……”宝贝儿，你台词不对呀。
看他吃瘪，路臻笑得可欢了，眼睛都眯了起来，一对酒窝也尽职地出来营业，不小心被挤出来的眼泪让他擦到蒋晔廷身上，再轻车熟路不过。
蒋晔廷原以为他笑一会儿就好了，没成想竟然半天都不见停，只好出言威胁道：“好了，再笑，我就把你扔下去。”
“唔……不信。”路臻一点儿也不怕。
“为什么不信？”蒋晔廷挑眉。
“你舍不得呀。”路臻可以说是自信爆棚。
“嚯，这话就没道理了。”蒋晔廷酸溜溜地说。
“有。”路臻开始派发好人卡，“因为你人好，才不会那样干呢。”
由于缺乏相关经验，蒋晔廷没能真正领悟好人卡的真谛，眼下听着还挺高兴，破格自降身价，轻声慢语地推销自己：“真不想知道我叫什么？”
“不说也没影响嘛，反正我也不叫你名字。”
“那可不，凡事总得有个万一。”
“怎样才算万一？”
“比如……有事要求我的时候。”
“什么事？”
“难受，又闹着不要忍的那种。”蒋晔廷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