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淙被父亲的威吓吓到,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桓少歌上前一步安抚小侄子,又转头问道:“大哥,是秋山学堂那位教剑的邱先生么?怎的入学还要解题么?”
桓伯达心烦意乱地解释:“是啊,邱先生教得好,人人都想让小孩去他那里学,学堂人满为患,因此他就搞了一个入学考试筛人,‘礼乐射御书’还好说,可那‘数’实在刁难人。”
有路未然这个外人在场的缘故,桓伯达没说太多,他可是各种方法都试过了,送礼人家没收,托关系么,昨儿刚被停职,如今自己身份尴尬。而且那个考题他其实也不会做……进学堂是学武去的,搞这些乱七八糟闻所未闻的考题,就是故意为难学生,谁会做!?
桓淙此时还在小声啜泣:“邱先生根本就不想教淙儿学剑,才刻意出了这么难的题给淙儿,淙儿不想去秋山学堂,淙儿就和爹爹和三叔叔学剑不好吗……”
这话一说,桓伯达又要发作骂人了。
路未然像是没看见眼前的鸡飞狗跳,几人一来二去的对话也让他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敢情这边的学堂,简直就等于体育课是主课且是唯一的主课,为了筛人用数学题来淘汰还一淘汰一个准,感觉很骚啊。
路未然突然插话问桓淙:“你手里拿的那个,是算筹吗?”他方才就注意到这东西了,乍看还以为小朋友玩占卜呢,可既然他们说算题,他就想莫非是算筹。这个北夏物理都这么落后,想来连珠算盘都没有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桓淙闻言一愣,下意识点头:“是的呀……”
桓少歌和桓伯达也齐齐望向路未然,只听见路未然认真道:“什么算题,不如我帮你解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