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未然:……
你误会了大兄弟。我不是不还手,是有心无力啊。但你既然诚心诚意这么想,我出于好心就不反驳了吧……
路未然穿越以来头一次感到天下第一这种人设的美妙。
桓少歌歪着头看他:“并不打算揭穿我吗?”
路未然面上并无波澜:“向谁揭穿?桓家?北堂家?揭穿你,我有什么好处吗?”
“说的也是,他们能给你的好处,我一样能给你。”桓少歌轻轻一笑,蓦然又靠了过来,一只手搭在了路未然肩头,顺着脖颈抚上他的下颌,他收敛了方才杀人不眨眼的狠辣,嘴唇挨着他耳廓,声音甚至像在撒娇,“帮我保密,好吗?”
路未然抖了抖,偏头避开:“嗯。”
嘴上是淡淡一个“嗯”,内心是:啊啊啊啊天啊他好可怕,好像有条毒蛇在我耳边吐信子啊啊啊。
他不敢再多用外挂试探桓少歌,刚才那幕太奇怪,他怀疑桓少歌是不是可以复制别人的能力?!如果是那样,他能复制自己的外挂吗?按理说,这个外挂并非觉醒的能力或者绑定的武器,应该不能吧?估计复制别人的能力,也有一定条件?否则桓少歌应该早就发现,他是个连内力都没有的假第一了。
路未然稳住了心底里那个抖如筛糠的自己,道:“其实,我是可以被钱收买的,你考虑一下。”
“哦?”桓少歌慢条斯理地重新缠回绷带,同时抬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讲。
“太行山上有个废弃的道观,你知道吧。那块地,我想要,你帮我买下来,今天的事我就当没见过了。”
静默了半晌,桓少歌再次笑了。他退了开去,抖抖袖子,缠好了的右手一如往常无害的模样,若非见过他方才提刀杀人,无人会信这只手有这样的力量。他替路未然理了理衣襟,缓缓吐出三个字:“好买卖。”
边说,他还慢悠悠掸去路未然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良久,微笑抬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路未然松了口气,又问:“听说那地很多人都在抢,你有把握拿下么?”
桓少歌道:“这你放心。”
他眼神忽然微微往下,盯着路未然的锁骨看了半晌,手指摩挲在他衣襟边缘:“呀,蹭到血了,对不住。”是方才刀上滴下来的血。
“我赔你一件新的。”桓少歌道,“现在……”
桓少歌话才说了一半,陡然气场一变,双眸中瞬间迸射出杀机,路未然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又见他蓦然搂住自己转身。
“叮——”金石碰撞之声乍响,背后竟有一条漏网之鱼,借机偷袭。桓少歌一刀捅穿了那人,将之踹开,眼中泄露出一丝寒意来。
路未然看清状况,心有余悸,亏得刚才没叫出声来丢人。他这心态可能要谢谢过去十八年里参加的大大小小的考试与竞赛,已然练就了泰山崩于前,心中惨叫也绝对不能在面上显露半分的好本领。
桓少歌性感的要命的声音又到了他耳边,语气调笑地:“路少侠,怎么,辟谷辟的连性命都不要了?”
他显然不相信路未然没察觉那个黑衣人,可刀尖都到了近前还不作应对,是料到他会保驾护航,还是高手即便出手于最命悬一线的时刻,也能力挽狂澜,因此不愿浪费力气?
其实他但凡去试探一下路未然的内力,就知道现在这个人,根本就是个比他还废的废物。但谁会想着去试一下天下第一有没有内力呢,就算感觉到路未然内体空空荡荡,也会自己脑补为他解释:此人深不可测,我根本看不出玄机来。
连辟谷这种神神道道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