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少歌立即拦住:“不必了,我自己去。”
他捂着胸口跨过了门槛,朝府内走去。
路未然忍不住低声道:“太夸张了吧?血都不流了,要不要我帮你补一刀?”
桓少歌闻言脚步一顿:“不像吗?那算了。”说罢,直起了身子,掸掸褶皱的衣襟,大阔步朝内走去。
背后俩门房见状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道:一定是路少侠的功劳,太厉害了。你瞧,手往咱四少爷背上一贴,四少爷就起死回生了。
另一个深表赞同,眼带憧憬:不愧是天下第一人,我等望尘莫及。
不远处,路未然默默收回了扶着桓少歌的手,心中槽了他一万句。
他们穿过门廊,隔着老远,就听见中庭有不小的动静,好像是桓伯达正在那里训斥桓淙。也不知小朋友又犯了什么错,不是说今天拜见那什么邱先生么?
走近了些才听清楚,竟是桓大公子在气桓淙没能进了秋山学堂。
这就怪了,昨日解下的题肯定没毛病。路未然好奇地又靠近几步,如此引起了中庭父子两人的注意。
桓淙见了路未然,立即从萎靡的鹌鹑样变得十分兴奋:“大哥哥!是你!你来啦!”
而桓伯达一眼见到平安无恙的桓少歌,脸色刹变了一下,很快敛住了,若非路未然有心观察,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仔细一听,便觉着桓伯达语气都有些微妙:“少歌?你怎地,受了伤?还有路少侠也在……”
桓淙这才看见桓少歌身上的伤:“啊,四叔怎么了?!”
桓少歌“苦笑”一下:“没事……怪我不小心。”
路未然转开脑袋仿佛不忍直视。
桓伯达适时展露一个大哥应有的关怀,紧张兮兮叫下人把包扎的药箱拿来,扶着弟弟进了里屋。
桓少歌道:“大哥,我真没事。都是小伤,多亏了此次路少侠及时相救,才免于性命之忧。”
桓伯达看了一眼路未然,片刻,道:“真是多谢路少侠了。”
“应该的。”路未然道。
下人们很快把药箱拿进来,桓伯达立即上演一副兄友弟恭图,最后是桓少歌百般肯定真的是小伤,桓伯达才放弃为他检查身体的意图。
桓家大哥又假模假样地询问了弟弟一些细节。早在路未然路上就知道了,桓少歌突然去仓库查看货源也是他大哥着人编的谎,把弟弟骗过去的,此时还假装一无所知,庆幸弟弟人没事,真是两个影帝一台戏。
不知道还好,知道了真是无法直视。路未然只好转移目光,看向桓淙,趁着桓家兄弟俩飙戏,朝他挤挤眼睛,小声问他:“你怎么了?邱先生没收你?”
一提这个桓淙似乎也来气了,低声道:“不,他收我,我还不去了呢!”
“为何?”
“我和他打赌,大哥哥能在半柱香内解他那三道题,他不相信,说我骗人,哼,他就是不信世上有人比他厉害,我看他分明是看不懂大哥哥写的题解,还骂大哥哥也是骗子,我一气之下就不上什么秋山学堂了!”
他说完就被桓伯达往脑袋上揍了一拳;“你还说?!你今天就去和邱先生道歉!”
“我不我不我就不!”
桓伯达怒拍桌案,继而也顾不上继续假惺惺对弟弟嘘寒问暖了,指着儿子鼻子就再度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