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先生感到整个人有点崩坏,这一次他没有“秒回”,时隔了好几天才发信问路未然,有没有兴趣来秋山学堂见一面,他要检查一下路未然是怎么解的。
路未然知道邱先生此时处于强行挽尊嘴硬的状态,但他的目的就是要邱先生服他,所以故意也没回信,准备把人晾个几天,他就不信对方解不出题,能忍得住不来问他。
这天他回桓府时,无意看到桓少歌在后院的假山后隐着身形,放了只飞鸽出去。路未然由于眼睛外挂,眼力非凡,一眼就看见鸽子腿上绑了竹筒。
他有种说不出的直觉,仿佛这几日小公子折腾的不是什么调查的事,而是其他秘密。
好奇害死猫,他有这个分寸,也没准备去探究。然而翌日,桓少歌是自己找到了他,和他说:“路少侠,你准备一下,过两日,我们就离开涪阳。”
路未然差点当场失态:“啥??”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离开?我们?你说清楚……是想去沛安调查还是……”
“不,不是沛安,是更远的地方。”桓少歌很少说话不带笑的,此时就是。路未然不适应这样的他,莫名起了层鸡皮疙瘩,嗅到一丝危险气息。
桓少歌的语气不是什么商量,而是通知。
先不论小公子理由是什么,路未然哪肯就离开涪阳了,他抗议道:“咱们就算有条约,是不是得有个时限,你不能说走就走呀,我书院还在这儿呢。”
桓少歌终于笑了,然而笑得无情:“时限我说了算。至于书院,也不急嘛。你不是还缺教书先生?涪阳你找遍了没有合适的,不如和我一起出趟远门,路上没准能搜罗些人才呢,你说是不是。”
说的他差点就心动了……
路未然及时清醒:“别诓我,我不走。”
虽然不明白小公子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但他心想,自己好歹天下第一的人设还稳稳的,只要他不肯,他就不信小公子敢和来硬的!想到这里,路未然胸有成竹地挺直了脊背。
桓少歌:“怎么,你要反悔了?”
路未然硬气道:“反悔又怎样?”为壮声势,他瞥见桌案上随手搁置的桓少歌的剑,反手就抽了出来,挤出一抹冷笑:“我就算现在离开桓府,你拦得住我么?”
拦得住……路未然说完自己心里就来了声自问自答。
桓少歌往前走了一步,路未然手一抖差点弃剑软倒在地:别啊我吓吓你的你别真和我动手啊!
桓少歌看了他片晌,嘴角轻轻勾了勾:“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不过,总归你也有在意的东西,对吗?”
小公子不疾不徐地从怀中摸出一张纸,展开在亮在路未然眼前:“看看这是什么?”
路未然定睛一看,那是……一张地契。
“什么意思?”路未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桓少歌笑道:“你不走也行,咱们的交换条约就算作废了,我现在就出了这张地契,着人拆了无为书院,你准备准备,让你的学生们搬家吧。”
那怎么能行!!书院才开起来不久,好不容易步入正轨,现在好多孩子还有那些失业而无家可归的女工们都住在那里,况且他还委托冷青松帮他持续招生,他弄出的动静不小,被不少人暗中紧盯,若桓少歌真要拆了书院,可不是重新找块地那么简单了!
可恶,这些日子平静的相处害得他差点忘记了,桓少歌才不是什么温柔善良的好人啊!
桓少歌:“路少侠好好考虑一下吧。”
说完他也不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