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桓少歌从善如流地点头。
“第三……”路未然有些心虚,“你如果发现我帮不了你,咳咳,甚至还要添麻烦,你不能怪我,更不能磨还没卸就杀驴……”
独这第三条桓少歌并不理解:“帮不了我是指?”
“比如遇到危险我打不过人家什么的……”
桓少歌扑哧一声:“路少侠说笑了。”
有些事情果然还是要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然而路未然并不希望桓少歌有眼见为实的那一天。
“……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他道。
“若连路少侠都为难的境遇,想来我也没什么机会事后责怪你了?”
“这个……使我为难的境遇想必是很多的。”路未然说地非常严肃。
桓少歌当他在说笑,随手替他满上空茶杯,道:“好了,这三条我都同意。路少侠这样满意了吧?”
路未然当场从怀里掏出一份“合同”,就是他列的这三项条款,对桓少歌道:“你摁个手印吧。就算不计法律效应,将来你反悔了我也好拿出来提醒你说话算话……”
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离开温室前一点最后的挣扎。
桓少歌楞了一下,旋而捧腹笑起来:“路少侠是认真的?好好,我按就是。”
他接过“合同”和印泥,大方按了两个手印,两人各持一份,路未然小心翼翼把合同收好,仿佛真有一天用得上似的,桓少歌也意思意思地把纸卷起来收进了袖子里。
隔天,路未然起得晚了些,一大早就在床上听见了外面有些吵,他磨磨蹭蹭下了床,到庭院里逛了一圈也没见着小公子的身影,随手抓了个家丁一打听,说是又在议事堂面见桓老爷了。
路未然预感和他要走的事有关,动身过去想听听看,才走到中庭,就见桓少歌跪在外面,双手高举一柄戒尺过头顶,正对面是站在议事堂门口的桓老爷,老爷子拄着拐杖用力砸了两下地,指着小儿子喝道:“你还替你大哥说话?!”
嗯?最近的事和桓家大哥有什么关系?路未然在远处不好意思上前,左看看又看看,突然在台阶下捕捉到了桓家另两位的身影,桓家大哥像根棍子似的呆呆杵在原地。
路未然听见小公子温吞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帮他大哥说了几句话,但老爷子还是怒在面上,当场命桓家护卫军把自己大儿子押下去闭门思过,没令不准出门。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下人被拖下去,远远就听到杖罚的凄惨叫声。也不知被打了多少下,不出半柱香人就没声儿了。
路未然抖抖鸡皮疙瘩:这是什么发展?
他按捺着性子等了一会儿,待到那边事了,老爷子被搀扶着回屋休息,中庭就剩下了老二桓仲卿和桓少歌。
路未然想了想,就从树丛后走出来,往前走过去。
护卫军是被桓仲卿敕令退下的,看样子桓仲卿确如桓少歌所料,接手了他三哥的东西。桓仲卿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道:“没想到大哥会干出这种事情来害三哥……如今三哥也病倒了,少歌,不如你来帮二哥分担点。”
路未然也听见了,眼见着桓少歌即兴表演了一个诚惶诚恐,对他二哥道:“少歌无能,二哥也是知道的,二哥还是不要为难弟弟了。而且,白龙岛的回信二哥看到了?我……我实话和二哥说,我想去。”
桓仲卿轻轻挑了下眉梢,道:“是,信我看了,真是好事。本来你绑了那么个废书,于武学一道算是荒废了,咱们家想了那么多办法,也没给你找着个合适的师门。没想到武林中还有宗派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