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群神色不善的人也走到两人附近。
从包厢跑出来的路上,沈渔已经将容易辨认的外套丢弃。如今他大半身子都隐匿在黑暗中,又将自己整个人都笼罩在傅清寒高大的身躯之下,祈祷那些人快些离去。
两人的拥吻令周围人有些尴尬,那些人走近一眼就看出来傅清寒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沈渔躲在傅清寒身后故意侧开了脸。
那群人本就跟他不熟,昏暗灯光下也没能从身形上认出他来。
他们都知道沈渔出逃就是因为不愿委身于人,便没有将这对狗男男放在心上,问酒保:“有没有看见一个年轻人?十九岁,个子这么高。”他伸手在自己身旁比了比沈渔的个子,补充道,“穿着黑色棒球服。”
酒保下意识想要去看沈渔,又想起亲得热火朝天的两人,忙忍住自己的眼神,摇了摇头:“没看见。”
带头的人异常恼怒:“妈的!到底跑哪去了?”
“会不会从后门走了?”手下人问。
“不可能!那里有人守着!”
另一个手下低声说:“他中了药,撑不了多久。会不会躲去洗手间了?”
领头人眼前一亮,立刻带着人离开:“走!”
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走远,沈渔心中长舒一口气。他推开傅清寒,却发现对方依旧抱着自己。
“傅先生,再不放手可就不止一杯酒了。”沈渔提醒。
傅清寒眼角含笑:“我还想跟你继续深入交流一下。”
沈渔自然听得出他的画外音,暗瞪了眼傅清寒,同时也发现自己身体所产生的变化。
要不是不慎被算计,他哪里会这么狼狈!
刚刚他一直注意听那几人的谈话,如果后门已经有人把守,前门自然也会有人。
药效不断侵蚀他的神智,以他现在的状态想要安然出去简直是痴人说梦。
如今唯一的方法就是在这里躲一晚上。
楼上是酒店,如果用他自己的身份去开房,那就是自投罗网。但如果是用别人的……
沈渔下意识望向傅清寒。
他能感受到傅清寒的身体因为刚刚的热吻,和他一样,也起了同样的变化。
“傅先生,你认识我吗?”沈渔问,因为药效,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嘶哑,却显得异常勾人。
傅清寒一眼不眨的望着他:“你如果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上楼好好认识认识。”最后几个字他放慢了音调,显得格外意味深长。
沈渔再次打量起傅清寒,英俊的脸、儒雅的气质,与他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人都不同。
如果今晚注定要被睡的话,他选择睡这个陌生人。
从酒吧去楼上客房有直达电梯,沈渔被傅清寒牵着走到电梯边,电梯门还没打开,就听到里面传来另一个男人的怒斥:“一帮废物!连个人都看不好!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沈渔闻言第一时间躲到傅清寒身后,他紧紧咬唇,殷红的脸颊在一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傅清寒低声哄他:“乖,不怕。”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里面怒气冲冲走出来几个西装革履的青年人。
一行人目不斜视,气势汹汹的往酒吧内走去。
傅清寒带着沈渔走入电梯,按下19楼的按钮。
有惊无险的进入套房,沈渔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
高度紧张的精神在这一刻放松下来,一路上被他强行压住的药效如洪水决堤,席卷而来,吞噬他的理智,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