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和傅清寒断了。”顾深盯着他说。
沈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听见是这,嗤笑道:“你管的也太宽了吧?我是二十岁,不是十二岁,谈个男朋友不行吗?”
“不行。”顾深一字一顿。
“我要是不答应,分红就没了?”
顾深点头。
沈渔忍不住笑了:“顾深你是不是忘了星辰是谁的?星辰姓沈,我沈渔的沈。我们家的公司,我拿我自己的钱,跟你说一声是给你面子,你有什么资格拒绝?”
顾深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握成拳,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与坐在对面的沈渔对视:“星辰现在在我手上,就是我的。它姓沈又怎么样?沈渔你仔细想想,星辰真的和你有关系吗?”
想起旧事,沈渔又是气恼又是懊悔。
他恼恨至极,半天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卑鄙!”端起手边的咖啡连着杯子一起朝顾深脸上砸去。
顾深躲开了咖啡杯,却没能躲掉洒出来的咖啡,被迎面浇了半张脸。
雪白的衬衫上顿时落下褐色的斑点,精心打理过的头发被淋成了落汤鸡,他眼中一瞬间闪过狠厉。
抬头间,顾深听到沈渔摔门而去的动静,满腔怒火憋在胸膛里发泄不出,一怒之下推掉了桌上的所有文件。
守在门口的郁松见两人不欢而散,心中暗暗叫苦。过了好一会儿,他估摸着顾深的气该消了,才硬着头皮敲门,将这个季度的财务报表送进去。
顾深办公室连着他的专属休息间,有时候加班晚了他就直接睡在公司,因此也有换洗衣物。
办公桌周围一片狼藉,在郁松的预料之中。可见到顾深换了身衣服,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他有些诧异。
郁松不敢表露出来,将报表递到他面前。
顾深一边看一边吩咐:“让保洁来收拾下。”说着他一愣,“这个季度的收入怎么降了这么多?”
“傅氏侵占了我们部分市场。”
顾深蹙眉,猜到傅清寒想必一开始就打算独占南方市场,和星辰合作也不过是为了温水煮青蛙。
以星辰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没有办法与傅氏国际抗衡。蚕食比鲸吞需要更多的时间,这也是星辰的喘息之机。
顾深拧眉看着财务报表,忽然问出一个看似好无关联的问题:“傅清寒和沈渔最近还天天在一起吗?”
郁松想要斟酌下用词再开口,免得刺激了顾深。可见他不耐烦的模样,便没来得及细想:“他们似乎是同居了……”
顾深烦躁的捏着拳头:“你说沈渔会让星辰毁了吗?”
郁松一愣,仔细思考了好一会儿,不是很确定的说:“应该不会吧,这毕竟是他父亲的心血……而且……”后面的话他没敢说下去。
顾深却明白他的意思,若有所思道,“而且也是留给他的巨额遗产。”
当年他断了沈渔对星辰的继承权,现在沈渔留在星辰是为了夺权。既然要夺回星辰,就不会只想要一个千疮百孔的公司。
顾深思索许久,快下班的时候,派郁松将沈渔叫来。
沈渔正在琢磨井粟给的剧本,背对着郁松,头也没回一个便拒绝:“我没空。”
郁松知道他的脾气,好言好语继续说:“上午顾总和您发生了口角,您要不还是去一趟,把误会消了吧?”
“那你让他滚过来道歉,再把星辰还给我。”
见他铁了心,郁松只能放弃。他委婉的告诉顾深沈渔不想来,顾深便让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