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铭立刻失了兴致:“有我在你怕什么,不然现在过去,正午的阳气重,脏东西不敢乱跑。不过等到地方太阳都快下山了,等明天吧,早点起。”看梁舒还犹犹豫豫的,他叹了口气,“解铃还须系铃人啊大哥,我能帮你赶走她一时,不能赶她一辈子。”
梁舒闻言犹豫了一下,问起言拾星的意见,言拾星觉着梁舒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但想着常少迎的嘱咐,迟疑半晌还是摇了摇头:“我答应人不乱跑的,一会我问问吧。”
梁舒知道言拾星说的是谁,很爽快地应下了,唐千铭虽然觉着有些奇怪,倒也没问什么。
常少迎说自己有事走不开,言拾星估摸他应该挺忙,怕打扰他,便只发了短信过,却没想到那边很快就回复了:过去吧,我12点到。
言拾星把地址发过去,又把事情跟两人说了一下,这么一趟就算定了下来。
三人年纪差不多,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加上唐千铭是个特别能侃的,打小跟着师傅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事,聊起来倒也不会无聊。
晚饭后本来想回房的三人听说要驱邪,便留下来围观了。
这是言拾星第一次看这些,就看几个大师摆坛的摆坛,做法的做法,花样比电视上看过的还多,好不热闹。梁舒看得兴起了,用手肘捅了一下一旁的唐千铭,问道:“你也会这个?”
唐千铭摇头,说:“不同门派不同人做法会不一样,我们这一门不搞这些花的,再说这里面有的是属于演员范畴,跨行了。”
唐千铭没继续说下去,两人也很识相地没问,言拾星托着脸看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男人舞剑,悄悄在心里代入了一下常少迎后发现……还挺好看。
看腻了三人就准备回房睡觉,比起言拾星这个会劝自己是“幻觉”的不靠谱人员,梁舒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一看就能保护他的唐千铭,对此言拾星表示非常开心并把糖糖带回了客房。
第二天因为要出门的关系,言拾星起得比较早,趴在床上摸过手机看到常少迎发过来的早安问候整个人都精神了,脸上泛着微微的红晕也回了个“早安”,便乐呵呵地洗漱去了。
准备出门的时候糖糖又是扒着言拾星的裤腿不放,叫得撕心裂肺,叫得他心软,在踌躇着应不应该带上的时候,常少迎好像有千里眼似的发了信息,只说让他带上猫出来见见世面。
于是出行的成员便非常光荣地增加了一只猫。
他们到地方的时候正午还没到,但太阳已经很大了,糖糖热了就在言拾星臂弯里挣扎,一落地踩到发烫的地板又开始扒他的裤腿求抱抱,搞得言拾星实在哭笑不得。
“你不是还有朋友要来?”唐千铭边问边四处张望,最后眼睛落到站在屋檐下的人时“咦”了一声,“他不热的吗?”
言拾星闻言看了过去,眼睛也落在常少迎身上,他还是穿着一身浅色的唐装,垂着眸子靠在墙上,手里捻着一串念珠。看到三人来了,站直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伸手把言拾星招近了。
等人走近了常少迎才问道:“热不热?”
“还行。”言拾星应着也跟着站进阴影里,怀里的糖糖就用自己小爪子去勾常少迎的衣服,勾了几下没勾到,垂着脑袋发出沮丧的叫声。常少迎伸过手去逗弄了两下,等另外两人也过来了,简单打了个招呼便准备进屋。
梁舒站在门口犹犹豫豫的,就是不肯迈出第一步,唐千铭一开始等他做个心里准备,等了一下没等出花来,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给他推了进去。
一进屋子一股阴冷的气息就迎面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