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莉欧娜立刻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洛娜沉默几秒：“休息室在哪里？”

    “我带你去！”莉欧娜自告奋勇地说，“那里的猫特别可爱！”

    洛娜沉默寡言，除非莉欧娜问她问题，否则她就一直闭着嘴不吭声。

    “你几岁了？”莉欧娜问。

    “十九岁。”

    “那你比我大两岁，我十七，不过再有几个月就是我十八岁生日了。”莉欧娜说，“你的头发是天生的吗？”

    洛娜皱着眉说：“不，我是染的。没有人会是天生的绿头发。”

    她在说谎。莉欧娜判断。

    她从小就有这样的本领，她可以分辨出谎言，任何高明的骗术在莉欧娜这里都不管用，洛娜的头发颜色就是天生的，而正常人不会有绿色的头发。

    所以洛娜并不是一个正常人类。

    变种人大多会呈现出特异的外表，洛娜大概是个变种人。

    莉欧娜的直觉一向非常好使，她认为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她们一起走到休息室。

    “你对这里的人很不熟悉吧，我来给你介绍介绍。”莉欧娜说。

    “我并不想认识他们。”洛娜厌烦地说，“你想让我认识谁？那个嘴巴一直流口水的老太婆，还是一直盯着我痴笑的猥琐男？”她停顿片刻，暴躁地说，“真恶心！”

    洛娜患有躁郁症，这让她有点喜怒无常，行为非常情绪化。在发病时，她的暴力倾向会更严重。

    休息室的门轰的一下被撞开了。

    “我他妈告诉过你们我没病！我要找律师！”老头咆哮着说，“你们不让我出去，你们不能限制我自由活动，我他妈只是想看会儿书！”

    但一个护士从背后扑了上来，给他扎了一针镇定剂。

    可怜的老头身体立刻歪倒了。

    保安也冲过来，七手八脚地把他抬了出去。

    “太惨了。”莉欧娜啧啧摇头，“那个老头一直说他是被自己想要争夺家产的儿子塞到精神病院的，他想要出去，他每天都在嚷嚷着要找律师找警察，但是没人信他。”

    洛娜嘴唇动了动。

    “那个流口水的老太婆是老年痴呆。盯着你痴笑的猥琐男是精神障碍症。”莉欧娜继续说，“看到坐在墙角的那个大叔了吗？他被害妄想症特别严重，总是认为有超级英雄要害他。”

    她又指了指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书的男人，男人在看到莉欧娜指他的时候非常友好地对她和洛娜挥了挥手，而莉欧娜也对他挥了挥手。

    “他的妄想症也很严重，”莉欧娜压低声音，笑嘻嘻地说，“他幻想自己是一个超级英雄，可以飞天遁地打击邪恶势力。那个总怀疑超级英雄要害死自己的大叔特别害怕他。”

    “那你有什么病？”洛娜突然问。

    “我？”莉欧娜歪了下头，“我没病，是别人认为我有病，所以我才被关进来的。难道没病也是一种病吗？”

    洛娜阴郁地靠在沙发上，“某种程度上，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