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碗固神汤下肚,林一色是丁点的感觉都没有,但架不住晓星尘一遍遍的关切询问。
比如:
“林姑娘今日感觉如何?”
晓星尘从门外走来,衣袂翩翩,拂尘搭在身上,霜华握在手中,身姿玉立。
手里没药碗,林一色笑的很欣慰,她自然是感觉解脱了,终于不用再喝板蓝根了。
脑子里虽然这么想,但嘴上不能这么说,林一色无比端庄:
“感觉脑中愈发清明,不再有刚醒来时的头痛欲裂。”
听到这话,晓星尘点点头:“那便好,这灵识算是稳住了,姑娘日后万不可一人去夜猎,太危险。”
“这是自然。”林一色眼睛亮晶晶:“从此我就跟着星尘了,你一定会保护我的。”
一声星尘,语调拐了个弯,叫得软软糯糯的,晓星尘忙纠正到:
“林姑娘还是唤我道长吧。”
星尘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过于暧昧,容易引得别人的误解,损了她的名节就不好了。
“唤你道长也不是不可以。”林一色眼睛一转:“这样啊,你唤我阿色,我唤你道长,你唤我林姑娘,那我便唤你星尘如何?”
一句话,惹的晓星尘笑了出来:“林姑”看林一色张嘴要叫星尘,他忙改口:“阿色,你的性子倒是有趣,和世家子弟都不一样。”
“如何有趣?”林一色忙追问。
晓星尘不说话,只是笑,眼睛弯起来,分外柔和动人,笑的林一色酥进了心坎儿里,忍不住催促道:“道长,你倒是说啊。”
“好了,不要闹了。我们要出发去栎阳了。”晓星尘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袋:“这是我刚买的桃酥,林姑阿色路上先吃这个垫垫肚子。”
香味绕着屋里转了一圈,钻进林一色的鼻子里,她接过桃酥,兴奋的抱住了晓星尘,脆声说:“谢谢道长!”
又被突然的投怀送抱,还没等晓星尘反应过来,林一色从他怀里钻出去,吃着桃酥收拾行李。
这
晓星尘僵在那里,入世不久,一向心如止水的他,这几日心口涌动的陌生情绪,比前十七年还要复杂。
他默默又告诫自己一遍,要当林姑娘是小孩子的心性,不要思虑太多。
林一色若无其事的把要带的东西打包好,背着晓星尘勾起嘴角。
阅女无数的娱乐圈小鲜肉她都搞的到手,更何况是个没见过花花世界的禁欲道长,撩汉这门学问,她林一色可是研究的十分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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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院内,一黑衣男子正把玩着一把小刀,扔上扔下,寒光粼粼。
常慈安被吊在矮树干上,脚尖着地,保他还能费力的喘气,他满脸血肉模糊,勉强睁着一双眼睛,无助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从嘴里呜咽出声:
“薛洋”
薛洋笑弯了眼睛,洁白整齐的牙齿露出来,像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小朋友:
“他们说人不吃不喝能活七天,仙友,你好能活啊,这都近十天了。”
薛洋想了想,高兴地说:“我要奖励你!”
听到这话,常慈安抖了起来,嘴里呜呜咽咽叫个不停,脚尖不住的撞着地面。
薛洋擦了擦匕首,刀刃拍了拍常慈安的脸,然后轻轻的落在他的小指上,一点点,一点点的割着。
“阿阿”他的右手早已是光秃秃的,左手只剩这一根小指,被割下的时候,熟悉的疼痛又冲到了他的大脑,他哀嚎着:“杀了我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