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法庭审理的日子,他们早早来到法院,时好看着这个已经有点破旧的法院,面无表情,当年就是在这里二哥时天被判了十年,至今他们一家人都没有见过时天一面;如今大哥时明又要在这里面临审判,结果又会如何?时好捏着手里的卷宗,深吸一口气,她绝不会坐以待毙!
一样的场景不一样的人,如今时家只剩她一人站在栏杆处,看着时明艰难的往座位上走,时好从事情发生后就没有落下的眼泪瞬间滑落,可是她没有擦也没有眨眼,就这样看着时明,时明胡子拉碴的,不复从前的干净整洁。
时明努力地对着妹妹笑,嘴唇干裂有的地方还在冒血,时好抓着栏杆的手没有一点血色。
时明很爱干净,就算是在家种地,也能保持一身衣服干净,时好有时候还笑话他投错了胎,看着狼狈不堪的大哥,时好心都拧了起来。
待到法官敲下法槌,一系列的罪证被呈现在当堂,按照这些所谓的证据,时明至少要被判五年有期徒刑。
董四海站了起来,“法官大人,我作为被告人的辩护律师,我想说两句话。”
法官示意他继续。
“根据我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七十一条非法种植罂粟不满五百株或者其他少量毒品原植物的,在成熟前自行铲除的,不予处罚。”
“另外,《刑法》第三百五十一条非法种植罂粟或者其他毒品原植物,在收获前自动铲除的,可以免除处罚。”
“我的当事人种植的罂粟不足五百株,这是证据。”他递交了一份材料给法官,陪审员接了过去。
法官翻看之后,看了看法庭后方,赵小小带着几个人站在那里,其中一个居然是市长的秘书!他捏着手中的那张纸想到他的前任章天明法官的下场,心中凄凉。
他艰涩的道,“根据公安机关提供的证据,被告人的大棚里至少有两千株幼苗。”
董四海道,“我这里有整个时家村村民联合签名,他们均亲自去数过了,现场也被保护起来,检察机关随时可以再去取证!”
公安机关派出的两个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个站了起来,“过了这么长时间,你们完全可以毁掉幼苗,现在让我们过去取证,简直是无稽之谈。”
董四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其实,我的当事人对此事并不知情,这些幼苗另有人种植,我想请他出庭作证,还望法官准许。”
“你们这是准备串供?”其中一个公安站了起来。
“大庭广众之下如何串供?”董四海笑了笑,“自从我的当事人被带走之后,我的另外一个当事人跑了几次公安局自首,均被拒绝接见,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旁听的人群一下子炸了窝,连自首都不让,这是何道理?
法官敲了法槌,赵小小脸色很不好看,那位秘书对很不满意。
“法庭之中不许喧哗!”
董四海看了看时好,“我想请我的另一位当事人亲自到庭作证,我相信他说的比任何人都真实,毕竟这是他一手操办的事情。”
薛通被带进了证人席位,他的脚打着颤,可是看到时明憔悴不堪的样子,他都快被愧疚淹没了,这十几天怎么过来的都不知道,既害怕自己被抓又恐惧时明因为他毁了一辈子。
在老爹的棍棒下,所有人的期待下,他今天站到了这里,看着时明幽深的眼眸,看着时好期待的眼神,看着父亲鼓励的神情和突然白了头发,这一刻,突然心中的恐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