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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忿“啧,每天给我们吃那些猪食,我还以为这是个屁钱没有的没落贵族呢,合着是个一毛不拔的葛朗台。”

    徐迟没理他,四处溜达,最终停在散发着檀香的书桌前,左挑右选,翻到一卷装帧古朴破破烂烂的羊皮书,靠着书桌蹙眉研究起来。

    周岐的目光紧跟那道身影,他放下杯子,直接拎起酒壶,对着壶嘴嘬了几口。目光一转,他注意到什么东西,轻轻咦了一声。

    角落里立着一个铜人俑。周岐走过去。人俑的面部是空的,肚子上有个把手,看起来像件立着的重骑士铠甲。

    “别乱动……”徐迟制止不及。

    周岐已经信手拉开把手,并下意识侧身闪避。

    “愿全能的天主垂怜我们,赦免我们的罪,使我们得到永生……”

    弥撒礼进行到冗长的忏悔词。

    姜聿百无聊赖,把双腿从裙子下伸出,盘起,忧心忡忡地数着自己的腿毛,数到一半,任思缈拿指甲挠了挠他。

    “别动。”姜聿低声抱怨,“你一打岔我就忘记数到哪儿了!”

    任思缈扭头,一脸莫名“我动什么了?”

    “你刚不是挠我了么?”

    “我挠你?你做梦?”

    确认过眼神,都是不搞恶作剧的老实人。

    姜聿快哭了“那是什么东西……”

    任思缈也有点怕“别紧张,可能就是你太敏感了,产生了幻觉。”

    “你,你是医生,幻觉的医学解释是什么?”

    “颞叶损伤,大脑神经递质紊乱,高烧,癫痫,中枢神经病变……”

    姜聿“停,我感觉我好了。”

    两分钟后,他又感觉不好了,因为他感觉有人在拽他的裙摆。他深吸一口气,哆哆嗦嗦地弯腰朝长椅下看,伸长脖子——一双淌血的眼睛与他两相对视。

    想象中的机关并未触发。

    三秒后,周岐探出头,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什么,忘了告诉你,我是重度酒瘾患者,一接触酒精就脚底发飘。”

    徐迟未发一言,劈手夺下他的酒壶。

    缴了就缴了,周岐嘟囔了几句,也没反抗。

    铜人俑被打开,内里中空,壁上遍布黑色的陈年血迹,腥臭逼人。

    “我敢打赌,这十有是刑具。”周岐摸着下巴道。

    徐迟不置可否。

    两人围着铜人俑转了一圈。

    周岐伸手,转动铜人右手的戒指,突突突,人俑内穿出几声闷响。停顿几秒,徐迟再打开门,铜人内部交叉遍布密密麻麻的铁刺,锋利狰狞的刺尖上满是干涸的血迹。

    周岐眯起眼睛“万箭穿心,狠。”

    “任思缈之前检验尸体,曾说尸体上全是洞。”徐迟面色不佳,“如果不是巧合,裙子就是这个铜人俑演化而来的高级进阶品。”

    “受规则限制,管家最多只能透露血契两个字。”周岐不停拨弄着开关,铜人俑里的铁刺就不停地伸出缩回,突突个不停,“被塞进这个刑具,死法除了惨烈,还有一个显著特点,那就是会导致人体大量失血。你看这个凹槽。”

    徐迟顺着他的手看过去——铜人的底部有个可供液体下渗的水槽,周岐将手指探进底座,咔嚓一声拨出一个方形容器。徐迟挑眉。

    “铜人俑的真实目的可能不是虐杀,而是为了收集血液。这可能是缔结血契的一个步骤。”周岐推测,“那么问题来了,死在这里面的会是谁?埃米洛德,还是珍妮?”

    说完,他期待地望着徐迟。

    徐迟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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