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一关的规则就是猜凶手是谁,猜对过关,猜错了就嗝屁。”
姜聿这会儿想起那几人死不瞑目的惨状仍是一阵恶寒,后怕得不行“不瞒你们说,我填答案的时候涂涂改改了大半宿,差点就见不着你们了。”
徐迟眼珠不错地盯着湖里抢食儿的鱼,问“你蒙的?”
“是啊,不然呢?”姜聿回忆起高中三年被各科选择题所支配的恐惧,“就凭我的智商,不蒙还能咋的?我倒是想请求场外援助伸手找你们要答案,可我醒不过来啊!”
“那你倒是挺会蒙。”周岐眯了眯眼睛,“近一半的人都蒙错了。”
“实话说,动机还是挺明显的。我要是有朝一日被绿了,小浪蹄子在我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这么些年,我也指不定哪天会失手剁了她。”姜聿抹抹脖子,同时翻了个白眼,“自作孽不可活呗,这事儿我无条件站原配!”
“小鬼是连蒙带猜,那你呢?”周岐双手张开搭在栏杆上,转头又问徐迟,“你看出什么了吗?”
“致命伤在颈部,只有脑袋颈上的皮肉向上紧缩,是尸体众多伤口中唯一有生活反应的。看伤口形状,应该是行凶者从背后偷袭,将刀架在了脖子上,像这样。”徐迟拿手刀大概比了比。
周岐点头“再持有充分杀伤性凶器的情况下,还挑准人体最脆弱的要害下手,说明凶手对自己的力量没有太大信心。后来的尸体状态也证实了这一点,凶手原先应该是计划完全分尸泄恨,但最终只割下头颅,一条手臂和一条腿,断口边缘毛糙不齐整且有许多试探伤,显然经过反复切割与拉磨,最后刀都砍钝了,没了力气,才作罢。”
“嘶……这得有多恨?”姜聿听得牙齿直哆嗦。
他哆嗦的点其实是,面前这两人都不是专攻医学领域的人才,分析起尸体跟杀人手法来却头头是道,这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他们很有经验,至于是关于什么的经验……姜聿默默地将自己的意识抽离,飘去远方。
“确实,凶手选择分尸这种极具仪式感的……”
徐迟话说一半,停了。
周岐无意间瞥见他滚动的喉结,以及他盯着池塘专注的目光,失笑“还想吃鱼?你昨天不是已经吃过了吗?”
徐迟看他一眼,一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明明还是面无表情,周岐却硬是能解读出装模作样的无辜来。
“什么鱼?”姜聿动了动敏感的小耳朵,“我听到了哦!你们背着我吃烤鱼!”
“我没有。”周岐立即否认,“是这病秧子一个人跑出来吃独食,回来就一身鱼腥味,你闻不见?”
徐迟“……”
“徐哥?”姜聿难以置信,“说好的患难与共?”
徐迟冷漠“谁跟你说好?”
“对啊,明明是你一厢情愿抱大腿。”周岐拆台,“老话说的好,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姜聿怒“徐哥,周岐他又欺负人!”
徐迟严肃地看向周岐。
周岐挑眉。
徐迟“舔狗是什么?”
“哇……”姜聿愤懑跺脚,“你们两个大渣男!”
闹完,三人各自陷入沉默。
姜聿气鼓鼓地编小辫儿。
徐迟盯着鱼。
周岐盯着徐迟。
“你又来偷我的鱼!”
这时,身后传来清脆明朗的嗓音,三人齐齐转头,亭子外站着一个小小少年,穿着朱红底子银鼠褂,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