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身边一个丫头,都敢如此!
果然,贵女就是贵女,哪有什么好的!以往,不过是掩饰的好罢了。
温谯刚进了里屋,珈若笑眯眯的在吃葡萄,秦鸾剥好了,一个一个的喂她,才吃了五个,就收了起来。
珈若依依不舍的看着葡萄碗:“鸾儿,求你了,最后一个。”
秦鸾冷酷无情,端着葡萄走了。
珈若一看温谯那副样子:“老夫人不愿意吧?是不是还逼你快点圆房?”
温谯缓缓道:“母亲有些激动,我会慢慢和她去说。”
珈若叹了口气。
温谯脸色也不大好看,不仅仅因为温母让他心力交瘁,再者,这个刘应娘,也是个麻烦。
他离京前,为了给珈若添堵,可是精挑细选,才挑中了这个刘应娘。
万万没想到,现如今,会砸在了自己头上。
严珈若怎么就会松口了呢?
女人啊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晚膳时,温母已经起身了,强打精神坐在上席,难得的给了珈若一份好脸色,还命人给珈若夹了一块鱼肉。
“严氏,你到我膝下,也有两年了。母亲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常常言语严厉,可一直拿你当亲生女儿看待。你在我心里,和灵儿没有什么两样……”
珈若听的好笑:“您是想让我劝夫君,留下那两个女子?”
温母眼睛一亮:“没错没错。”
珈若看向温谯:“我当日既然让步,今日也不会反悔。您若不信我,今日我就安排她们,与温谯圆房。”
温谯满心烦躁的追进内院,眸光沉沉的拦住珈若:“你在桌上,说那些话,是真心的?”
“严珈若,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我还有别的女子?”
温谯不由有些异样的烦躁,很快被自己压了下去:“胧胧,我不管你如何想,我只想我们一家,从始至终,都只有我们两个人。”
珈若只觉得讽刺。
只有两个?那严素榴呢?她又算什么?
哦,算个屁?
珈若反问:“温谯,你也看见了,老夫人以死相逼,今日精神也不佳,你还让我去和老夫人争执?可你也看到了,我若执意把侍妾送走,只怕她立刻就要病倒。你让我如何办?”
温谯沉默不语。
“连你都劝不了她,我就更没有办法。”珈若又道:“就把她们留下吧。你若不配合……也许,过一段时日,婆母就想通了,到那时候,再徐徐图之,给这两个姑娘一份嫁妆,找一户好人家。你看如何?”
温谯又去温母的住处转了一圈,温母果然精神不佳,这几日纳妾之事,耗费了她极大的心力。
温谯也无可奈何,他一向孝顺,不能真的忤逆温母,只能依照珈若的提议,暂时容下刘应娘。随后却招来管事,让家中仆从三缄其口,不得对外擅传,尤其是刘应娘的来历。
听说温谯不再起意,撵走那两名妾室,温母总算安定了些,饭菜也进的香了。温谯这时才抽出空子,去见严素榴。
他刚进门,门口打盹的小丫一溜烟爬起来,嚷嚷起来:“大爷来了!”
温谯觉得好笑,让她小声些,进了院子,却见严素榴穿着一身艳丽的石榴红,挂着五色浸染的披帛,幕篱已经备好,放在手边。
温谯偏了偏头,有些意外:“素儿,你这是要出门?”
严素榴眼中闪过慌张,急忙否认:“不是!”
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尖锐了,强颜笑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