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氏以前吃过苦,心疼她是个“苦孩子”,没费多少唇舌就被糊弄了过去。
温谯回来后,从管家处原原本本得知了今日的事,捏紧了拳。
这刘应娘,居然还怀过孩子,真是不堪至极!
刘应娘能瞒过麦氏,却瞒不过温谯,这是因为温谯早就知道刘应娘的底细。
他无意中看见,她在纠缠大理寺一个小吏,后来又发现她和一个城门守正也有勾连。温谯见过刘应娘的手段,言语低俗,又足够无耻,这才借故找上刘应娘,想给珈若添点堵。
他也知道珈若的手段,只要不点头,温母也不敢怎么样,自然会把刘应娘尽快送走。但刘应娘这样的泼辣妇人,也足够恶心严珈若一场了。
可他哪知道,珈若会把人给收下了!
若让外人知道,他把一个荡·妇纳做了妾,简直要笑掉大门牙。
这顶绿帽子,还是他自己亲手给自己戴上的。
真是百密一疏,现在,被恶心的人,是他自己了。
可温谯还是不觉得自己错,只觉得自己的计划还不够缜密,才出了这样的岔子。再者,珈若也不够坚定,她怎么能就同意纳妾了呢?
温谯又去见母亲麦氏,说起刘应娘之事,提出把她送走。
麦氏琢磨了一下,刘应娘身体不好,还要养上好几年,休养了,也未必容易生养,的确不如送走。
“送走也行,娘也不是不能依你,只要你今晚就和秋玉(另一个小妾)圆房!”
温谯灰头土脸的出来了。
麦氏得知珈若身体已经休养好了,又絮絮叨叨的劝他“努力”,孩子多多益善,但正室肚皮里爬出来的,还是不一样。
温谯吐出一口浊气,他和珈若成婚之后,一直不曾圆房。他之前的借口,是珈若体弱,怜惜她,她身边的侍女也庆幸他不是贪色之人。
至于珈若自己,她嫁给他时,尚且年幼,单纯的如同稚子,自然也没有多想。
后来,珈若一直不曾有孕,母亲急了,问起怎么回事。温谯那几日,正和严素榴闹别扭,对珈若是怎样也看不顺眼,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脱口而出,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珈若身上。
所以,麦氏一直以为,是珈若不能生。
温谯回院子时,珈若正和侍女在说笑,不知竞秀又说了句什么,珈若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像天边那弯弯的月牙。自在又美丽,似乎不属于这喧闹人间。
温谯心头不大爽快,见不得她若无其事,这么自在,故意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竞秀被秦鸾拉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温谯说:“母亲让我与妾室圆房。”
珈若:“哦。”
温谯质问她:“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珈若举起手中的两支步摇:“我明日进宫去见皇后娘娘,你看那支步摇更好看?”
明明心烦意乱,温谯居然还认真的瞧了一眼,挑了一支紫色璎珞步摇:“紫色更衬你。”
她提到皇后,温谯冷静了些,又再次对她道:“你信我,我和你之间,绝不会有多余的人。”
珈若笑眯眯的:“嗯。”
温谯也看不出,她究竟是生气还是不生气,究竟是在意还是不在意,但依照她往日的脾性,绝不会对皇后抱怨,只是今夜,他比起往日都要更殷勤一些。
翌日一早,珈若准备进宫,马车一路直行,到宫门口,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