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若郑重点头,太子松开了手。
珈若:“好的,多寿。”
太子绝望了片刻,又转过脸来:“小姨,你猜我为什么快马加鞭赶回来?”
珈若参考了一下,太子外甥以往的尿性:“你山上庄子里的雪海和瑶台玉凤,快要开了!”
太子撇了撇嘴:“小姨又胡说!难道孤在小姨眼中,就只会吃喝玩乐不成?我是听说,我皇叔长宁侯回京,才特意想赶回来和他碰面。哪知道,我刚回来,皇叔就走了。”
长宁侯的大名,珈若如雷贯耳。
当年父亲和伯父叔父俱都战死,自此后,代替严氏一族,在西南领兵的,便是长宁侯萧融。
既镇北侯府之后,十年来,百姓心中的新战神。
便是长宁侯萧融。
她以往只知道他是皇族,却不知道,太子还能称他一声皇叔。
太子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长宁侯其实是我父皇的亲弟弟,只不过当年过继给永郡王一脉。永郡王,额,他为人好色糊涂,又触怒了先帝,因此被降了爵位,到皇叔这里,就成了侯爷了。”
太子看她脸色不好,但自小和她一起玩儿惯了呢,还是缠着说了许久的话,才和珈若分开。
珈若刚下了马车,就见含山公主不知在和一位宫嬷嬷说着什么,两人拉拉扯扯。她女儿等在一边,皱着眉头,看见珈若下车,居然迎面走了过来。
阿福板着脸:“严县主,我方才看见了。”
珈若:“嗯?看见什么了?”
阿福抿了抿唇:“严县主,你非要我说出来吗?这么多人,你难道丝毫不在意自己的颜面吗?”
珈若莫名其妙,冷笑道:“你哪位?”
严珈若是确实不知道,这女子的名字。可阿福却觉得她简直目中无人,更是气愤难堪。
秦鸾上前道:“县主,这是含山公主之女,阿福姑娘。”
阿福更气了。她虽然进京不久,可也知道,当今陛下十分宽厚,姐妹公主的女儿,俱都有封号,最次的也是乡君,只有她没有。
珈若知道了怎么称呼她,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又抛出一个灵魂拷问:“阿福姑娘,您脑子有毛病吗?”
阿福气的要命,指着珈若的脸:“你与太子在宫中勾肩搭背,我,我看见了!不止我看见了,还有好几个宫女内侍都瞧见了!你身为女子,太子乃是男子,况且,你已是出嫁女,怎能如此——如此的放荡?”
珈若“啪”的抽出腰间短鞭,毫不容情的打掉了阿福的手。
阿福抱着手,尖叫一声,脸都疼白了。
珈若反问:“你拿手指指着我?算了,这不要紧,你说太子放荡?”
阿福急忙争辩:“不是,我说的是你,你放荡。”
珈若嘿的一笑,眯着月牙眼:“你果然脑子有毛病。你说我和太子勾肩搭背,说这样放荡,难道放荡的只是我一个人?你还不承认,你就是说太子放荡。”
“你……你一口歪理!”阿福气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她母亲含山公主也办完了事,远远的看见阿福和珈若说话,还以为女儿终于懂事了,知道要结交好友了,兴冲冲的赶过来。
“严县主,真是巧。您看完皇后,也要出宫了?恰好我们也要出去了。”
含山公主毕竟年长,珈若从来守礼,行了一礼。倒惹的含山公主局促不安,连连摆手:“不敢当严县主的礼,您可是太子的姨母。”
母亲这样拆台,阿福也争执不下去了,回去的路上,和母亲抱怨。
含山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