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谯走后,秦鸾给珈若换了一盏新茶:“县主,您到底怎么想的?难道,真能愿意,将那两个妾室留在府中?”
严珈若没说话,品着暌违已久的茶香,突然问:“鸾儿,你看我,以往像不像被人捏在手心里的一只茶盏?蠢不蠢?”
秦鸾不明所以,看她神色不寻常,有点心惊肉跳:“县主,您胡说些什么呢?”
严珈若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温时远好厉害啊。”当真是一个最厉害的伪君子。
秦鸾默了一默,尴尬的笑道:“县主挑的姑爷,自然厉害,呵呵……”
严珈若将手中的茶盏,倒扣在了桌子上。
这一世,她算是知道了温谯的真正心思,在他彻底反应过来之前,她要把温谯捏在手中,就像这只茶盏,也像前世的自己。
她是身体不好,前世也早亡,可她哪怕只活一天,一个时辰,只剩下一口气,又凭什么要和温时远这种伪君子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温谯连夜出京,温母还不知道,自己儿子为正事忙的焦头烂额,一门心思,扑在子嗣上。早上珈若刚起来,温母就让人来请。
珈若随意打发了人回去,不多时,温母居然笑眯眯的,自己亲自过来了。
秦鸾早得了消息,告诉珈若:“老夫人请了一位名医,据说可以凭脉象辨认胎儿男女。”
珈若嗤笑一声:“难道,那两个妾室一夜之间,肚子就鼓起来了?”
秦鸾失笑:“这位大夫虽然比不上薛淼薛大夫,但也小有名气。老夫人还是不死心,请他来看过,顺便调养。”
珈若冷笑一声,道:“这倒也是,等她的宝贝儿子一回来,就能立刻开始开枝散叶的伟业了。”
温母不肯走,珈若懒得与她歪缠,让那白胡子大夫号过脉,果然如薛淼所说,珈若的身体调养的不错,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温母这才松了口气,忙不迭的追问:“那您瞧,我今年能听到喜信吗?”
白胡子翻了翻眼皮子,又瞅了一眼珈若,道:“老夫人家中这贵人媳妇,生的是花容月貌沉鱼落雁,就是和尚见了,也要还俗。只要令公子多多努力耕耘,还怕没有孙子抱吗?”
温母喜不自胜,等听到珈若说,她想去庙里小住几日时,就觉得有点不好了。
麦氏憋了好半天,厚着脸皮道:“严氏,你没听神医方才说吗?你们小两口,要抓紧啊!要,要勤勉,对,要勤勉,可不能闲着啊。”
珈若懵懵懂懂,并不是很能体会其中真意,但总觉得,她说的就不是什么好话。何况,她去庙中,是有一件大事要办。
等珈若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府走了,麦氏才回过味来。
以前,她是觉得,自己儿媳身份有些高了,怕儿子拿不住她,才故意刁难。后来,又以为她不能生,所以,就更看不顺眼了。
但在麦氏看来,所有的事,都不如温谯的子嗣重要。如今,麦氏知道珈若没问题,就一心想撮合珈若和温谯,巴不得珈若立刻就有喜信。
珈若走后,她就立刻把刘应娘和秋玉禁足在小院之中,不许她们碍珈若的眼,打算等珈若有孕之后,再让两个妾室圆房,这样,说不准,她今年,还能抱上三个孙子呢!
珈若自从得知,有人要借自己的手,谋害皇后姐姐,就一直在思虑,到底是谁,能神不知鬼不觉,把麝香和毒物,混在自己亲手做的点心当中。
她心中隐约有一个人选,可又摸不着头绪。但似乎前世,皇后姐姐出事后不久,那人就在自己的闺房之中,悬梁自尽了。
后来,温谯断断续续的告诉珈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