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掉了什么东西?
还是维持原样的好。
温谯不理会秦鸾,吩咐人给她方便,就去给温母请安。
刚到门口,看见温母身边那四个婆子,头上顶着茶水,齐刷刷站在骄阳底下。
这几个婆子,被温母惯的不像话,平日养尊处优,都是享福惯的。今天晒了一会儿太阳,就叫苦不迭。
温谯不喜欢这几人,皱眉入了内室,就听见哐当一声响,温母又把药碗给打翻了。
严素榴娇媚一笑,擦去衣袖上的药渍,吩咐侍女:“去把药再端进来。”
她娇声道:“母亲不必如此,您厌恶我,可我呢,却是实实在在关心您的身子。这药,我命人熬的多了,您打翻了这碗,还有。只不过,这药要二两银子一副,都是温郎的俸禄。如今,严县主和离走了,把自己的嫁妆也带走了,府里吃的用的,都是温郎辛辛苦苦挣的。您可得仔细些闹,这糟践的,都是温郎的血汗。”
母亲抬起的手放下,很是委屈,最后居然配合的把药给吃了。
温谯站在门外,迟疑了片刻,没有径直进去。
麦氏睡熟后,严素榴才从里头出来,见到温谯,惊喜不已。
“温郎,你回来了!”
温谯一时不知该怎样面对她。
“这几日,你在府中如何?”
严素榴伸手欲挽他的手臂,温谯却十分自然的避让开了。
严素榴缩回手,还是笑道:“挺好的。温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过,我是对你极重要的一个人,管家发下话去,谁也不敢怠慢我。”
温谯望了她一眼,又问:“你来母亲这里,母亲对你如何?”
严素榴灿然一笑,樱唇绽开:“母亲问我,可是嘉陵故人。她知道了我是谁,非说要给我出气,还罚了自己身边的婆子。我劝母亲了,可母亲说,人不可忘恩负义,非要罚她们呢。温郎,我想,母亲还是很喜欢我的……”
温谯看着她,这长长的一眼看的严素榴,心里心虚不已。
严素榴想了想,自己没做什么,也没有破绽。
她来的第一日,就收服了管家——这并不难。温谯怕她受委屈,让管家尽量满足她的要求。严素榴故意透露给管家,自己对温谯一家有过救命之恩。那管家胆小,自然对她言听计从,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至于温母,这老妇人蠢笨至极,三言两语就叫拿捏住了。而且,她心疼自己的儿子,这几日肯定不会来告状。只要严素榴抓住这个机会,在温家站稳脚跟,以后,叫她想告状都告不了。
不过,温谯盯人的眼神,为什么有点怕人?
他难道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