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选晚不选,偏偏是这个时候,十有八九就是为了安郡王才准备了这个宴会,其他人只是顺带。
那都是她的功劳,盛清欢暗暗可惜不能把灵泉的事告诉给安郡王,不然她就是安郡王的救命恩人。
“后日,”盛清欢一拍脑袋哎呀一声,“怎么是后天。”
文庆大长公主瞧她,“后日有事?”
盛清欢苦着脸,“后日杨公子要带我去他的别院玩。”
去别院玩当然要比进宫赴宴有意思多了。
潘嬷嬷送走盛清欢,回来看见文庆大长公主在服药。
她摒退了室内的小丫鬟,亲自上前伺候,“公主,您近来几乎没有头痛了,不如我们请太医来看看,说不定是当初误诊了。”
“哪来那么多误诊,”文庆大长公主将一碗黑黢黢的药一饮而尽,“算了,让盛纶和清欢知道了不好。”
潘嬷嬷仍然觉得文庆大长公主好得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不如我们找个时间去一趟灵云寺,请了因大师替您看看。”
“您就算不为您自己想想,也要为侯爷和县主想啊,”潘嬷嬷劝道,“就算您安排得再好,但世事无常,又正值这个特殊的时候。”
她的声音放得更低了,“万一有什么意外,您怎么放心得下。 ”
文庆大长公主双目微敛,她最近是感觉好了许多,长久的沉默后她道,“你安排吧。”
“小姐,该下马车了。”
盛清欢昨夜看棋谱看到半夜,此刻睡得迷迷糊糊的,都忘记了她在哪里,沙哑着声音抱怨,“这么快,我还没睡醒呢。”
马车外面,彩云冲接引嬷嬷尴尬的笑了笑,“我家县主平时都起得挺早的,也不知道今儿个是怎么了。”
接引嬷嬷维持着最标准的微笑,“不碍事。”
听到马车外的声音,盛清欢终于清醒了过来,想起她要进宫赴宴。
“都怪杨淮,”盛清欢一边整理妆容一边小声抱怨,“如果他昨天不给我送来那两本棋谱我今天就不会这么困了。”
彩月说了句公道话,“小姐,人家杨公子又没叫你昨晚上赶着看。”
“嘿,彩月,你究竟是谁的丫鬟,”盛清欢审视的盯着彩月,“说,你是不是看杨公子长得好就想另投他主了?”
“才不是呢,最多也就是因为他愿意陪您下棋,奴婢才为他说两句。”彩月忍着笑调侃,“万一杨公子以后不陪您下棋了,您岂不是又要来找我们。”
盛清欢:这主子没法当了。
瞪了彩月一眼,盛清欢气咻咻的出了马车,看见一辆四匹马拉着的马车直直掠过她,穿过皇宫大门。
宫外的马车不是不能进宫吗?
那是谁的马车?
作为县主,盛清欢有县主规制的马车,平常也坐过她祖母的马车,可刚才那辆马车,虽然是惊鸿一瞥,但无论是拉车的俊马还是马车上的木料锦缎,她和她祖母的马车都有所不及,甚至连持刀侍卫也一同骑马进了皇宫。
见盛清欢盯着马车看,接引嬷嬷微笑着道,“那是安郡王的马车。”
盛清欢恍然,又惊叹,原来安郡王真的如此受宠呀。
她下马车,和接引嬷嬷寒暄两句后正准备上宫里的软轿,忽然刚才那些持刀护卫中一个冲了出来,停在她的面前,翻身而下,“见过县主。”
“呃,”盛清欢怔了怔,“不必多礼。”
护卫起身,将手中的令牌出示给接引嬷嬷,声音平静无波,“安郡王有令,永安县主身体孱弱,可坐马车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