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中的辛辣,反而有些甜甜的。
“这味道,有些特别呢。”
“正是,此酒以刚开放的梅花泡制,虽无酒之味,但却醉人呢。”
“是嘛,真想一醉方休呢。”
风渐渐大起来了,卷起了些沙,拍在树叶上沙沙作响,好在这座小木屋建在一片树林的边缘,风沙到了这里已然小了很多了。
“使者已在这里待了许久了吗?”
“是啊。”
“此处实在是有些偏僻,使者为何会长留于此呢?”
“这个嘛……还真不好说,许是因为一个人,也许是因为一些事吧,这么些年了,那些念想已经不重要了,更多的应当是因为习惯了吧。”
又是一个执着的人呢。
晓箬趴在窗边,听着两人的谈话,看着被漫天风沙模糊了的月。
仔细想来,这一路走到现在,遇到的都是有些执着的人呢,从他们那里,夫妻二人几乎看遍了这世间所有美好的执念。
对爱的执着,对生命的执着,对未来的执着,以及对保卫三界的执着。
“对了,请问使者,此去西牛贺洲还有多远?”
“那边路途本就有些遥远,又是大片的树林,不似这前方那么空阔,怕是要走上半日呢。”
如此说来,夫妻二人还是得快些出发,如若不然,只怕明日天黑之时也走不出丝绸之路那头的树林呢。
“二位不是要到宝象国去吗?怎么问起西牛贺洲了?”
“我们要先到宝象国去拜访一位朋友,而后要一路到方寸山去。”
“原来如此。”
“依使者看,这风还要多久才能停呢?”
“这可说不好,这大漠的风,有时能刮一整天呢。”
夜渐渐深了,寒意更甚,已是不得不加衣裳了。
晓箬披上外套,又找出晓煜的披风,推开门轻轻的为他披上,而后在他身边坐下。
“夜深寒重,娘子还是进屋去吧,可别着凉了。”
“我不冷,倒是你们,一直待在屋外,想必冻坏了吧。”
“还好,旁边高大的山岩挡了些风,不那么冷。”
“使者衣衫单薄,还是进屋添件衣裳吧。”
“多谢姑娘关心,这里的夜一直都是如此,我已经习惯了。”
又过了许久,那风依然不见小,反而愈发的猛烈了。
“看来这风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二位少侠只得多待一会儿了。”
“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叨扰使者,还望莫怪。”
“二位少侠客气了,且在此安心等候吧,若是耽搁了,那林子里有个村子,你们明日可到那里借宿。”
那风终究是一直刮着,这一夜又注定难眠。
“说起来,这丝绸之路的那一头似是有个佛窟吧?”
“正是,不知何时所建,但应当是已经有些年头了,里面的壁画都有些破败了。”
“可那佛窟沉寂多年,为何会突然现世呢?”
“许是因为那壁画之后的幻境吧,如今幻境已开,据说有不少侠士到那里去历练呢,若是感兴趣,二位少侠可以去看看。”
看起来,那应当就是雨辰曾经同他们提到过的佛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