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玲皱眉:“女郎,你今天才吃了一块糕点。”平日里阿泠的食量在女孩里算是小的,但一天就吃一块糕点也太少了。
良姜问:“女郎不想用粥吗,那想用些别的食物?为了身体,你也得多吃些东西。”
阿泠软软地对着她们笑了下,她也想多吃一点东西啊,但维持现在的食量她已经用尽了全力。
她也不想厌恶用食,可是她的身的身体根本不听指挥。
祈如长公主改嫁敬候后另生一儿一女,第二日阿泠去的不巧,她们昨日闹腾的太晚,此时还未起床。
祈如长公主没舍得提前叫醒他们,阿泠就没提见,只是将为他们准备的礼物递给祈如长公主,然后又望着在祈如长公主旁边坐着的李淑,将提前备好的玉釧递给她。
李淑是敬候和先夫人之女,比阿泠小几个月。
她笑着接过,又道:“阿姊,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不知你喜欢否?”她示意婢女将东西呈上来。
阿泠自然不可能说不喜欢了,来之前,良姜教了她好多溢美之词,便很温柔的夸赞。
祈如长公主见亲女和继女相处融洽,再看阿泠和她有些相似的容貌,难得生出些为母之感,她的口气变得温和了些:“将军府年久失修,你既回京,不如搬到公主府上居住。”
“多谢母亲挂念,不过将军府已经修整过,女儿住在将军府,并不委屈。”
祈如长公主听罢,定定地看了阿泠一眼:“既如此,便随你的意思。”
回将军府的路上,兜铃使劲儿哄着阿泠,卖力地讲阿泠喜欢的听的奇闻异事,搜肠刮肚,绞尽脑汁。阿泠戳了戳她的小圆脸;“兜铃,我没伤心。”
兜铃红着眼望着阿泠:“你是长公主的亲生女儿,长公主对那个继女都比你都亲热看重。”
“我又不在乎。”许久前,阿泠就知道,祁阳长公主嫁给她父亲不时因为喜欢,是因为不得已。她喜欢的从始至终都是那个儒雅公子。
“真的吗?”
阿泠摸了摸她的脑袋:“真的。”
回到将军府,阿泠问了初三的情况,得知他还是昏迷未醒,阿泠准备了烈酒匕首明火。
昨夜她怕动的地方太多,便只对重伤进行了处理。但初三身上那些腐烂的伤口不能一直拖下去,也得早些处理掉。
她把了脉,检查体征,幸好他比昨晚上好上一点。
今日的事不比寻常医者不敢做的缝合,他们都能进行处理,不过阿泠还是亲自上手了,让医者留在旁边观察可有不对。
虽然阿泠觉得自己技术比医者好,但她不介意更妥当些。
小奴隶重伤至此还能活着,阿泠不想害了他。
尖锐的匕首在明火上烤至发红,阿泠拿着刀快速剜去化脓腐烂的肉块,她听见一声闷哼声。
阿泠处理完这块皮肤,抬起眼,见小奴隶脸色发白,她低声说道:“很快就好。”
初三已经陷入沉睡很久了,直到胸部痛感传来,他忽地恢复了意识,虽并未睁开眼,但他能感受到眼前应该是有一束很强的日光,这不是晚间。
那位拿他身体试医的女郎又来了。
她照旧拿着刀在他身体各处撕割。偶尔还有一老翁夸她下手干脆。
初三彻底清楚了,这当是位对医感了兴趣的女郎,拿了他这样浑身是伤的奴隶练习。
初三昨日还想睁开眼,今日已经不想浪费力气去睁眼,睁开眼又如何?
睁开眼后还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