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泠望着她,没吭声。
兜玲彻底着急了:“我知道我自作主张你打我你骂我都可以,但是我真的是为了你好,留下初三长公主会找你麻烦,白家也会找你麻烦,你病的那么重,我不像你操心劳累,我是为了你好啊。”
为了我好?
阿泠闭上了眼睛:“良姜,带她出去。”
兜铃的叫声陡然凄厉起来:“女郎……”话没说完,就被良姜捂住了嘴巴,脱了出去。
一直到离阿泠的房间有一段院落,良姜才松开兜铃,兜铃不死心地要去找阿泠,良姜拦住她:“兜铃,若是你记得女郎是你的主子,记得你是在雪地里被女郎救回来的,记得这些年她待你的好,你就乖乖听她的话。”
兜铃浑身一软:“可是,她都要赶我走了,她不要我了。”
“良姜,你说,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她好吗?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赶我走呢。”
良姜看着兜铃失魂落魄的样子,摇了摇头:“兜铃,主仆一场,你如了女郎的愿吧,何况,你真的没有私心吗?”
兜玲一愣,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兜铃的说话声隔得有些远了,不过因为她的声音过于凄厉,还是传进了阿泠的耳中。
阿泠坐在床上,沉默地听着。
良姜走进来,她见阿泠好端端地坐在穿床上,迟疑了片刻后问道:“女郎,初三该怎么办?”
“怎么办?”阿泠攥紧了拳头,目光望向远方: “我能怎么办?”
话落,阿泠闭上了眼睛:“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良姜,你出去吧。”
良姜看了阿泠一眼,见她脸色疲惫不堪,她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良姜走后,阿泠按着刺痛不停胸口,死死地咬着被褥,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初三睁开眼,橘红的朝阳从门扉处照了进来,他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想到刚刚的那场噩梦,阿泠缩在角落里,不停叫疼,他揉了揉额头。
只是个梦而已。
可是说不准就有人欺负她了?她虽然是长公主和赵将军的女儿,但是长公主根本当没这个女儿,赵将军死了这么多年,根本就不管用了。
若是真呢有人欺负她,她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
思及此,初三突然生出了一种厌恶感,他为什么只是一个奴隶,若是他有身份有地位有能力,他不仅可以留在她身边,还能照顾她保护她了。
练武场上的奴隶看着角落里招招狠厉的初三,大家不约而同挪远开,生怕不小心招惹了那座杀神。
只有戟岄叼着根杂草,不怕死凑了过去:“怎么,有心事?”
初三瞥了他一眼:“闭嘴。”
戟岄笑了笑,倒也不怕他:”是不是想那张素色手绢的主人了?”
“不需要你管。”初三一拳打在沙包上,甩手离开。
戟岄望着初三孤独远去的背影,顿时不觉得自己和陆琰可怜了,最起码再艰难他们还在一起,不像初三,形单影只。
阿泠又休息了两日,身体好的差不离了,魏芊芊知她病愈的消息,前来探望,陪着阿泠说了一会儿话,又迟疑地看着她。
“怎么了?”阿泠从果盘里拿出一个红桃。
“我看你身体也好的差不多,要不后日和我出去玩玩。”魏芊芊说。
阿泠垂着头,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