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泠扯了扯魏芊芊的袖子:“表姐,你别气,邹大人也是为了覃阳治安着想,想尽快办案。”
“阿泠,都什么时候,你还替泼脏水的说话。”
阿泠安抚地对魏芊芊笑了笑,又看向目光紧紧凝着自己的邹雪明,认真解释:“邹大人,家父在世时,的确教了我一些功夫,但我身体不好,没什么天赋,趁着灵巧或许能打败两三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可不管是中车府令府,更或东阳太守府,阿泠都是没本事闯进去的。至于你手上这根银簪,再普通不过了,阿泠是有。”正说着,良姜去梳妆台将银簪拿了过来,阿泠递给邹雪明:“不过阿泠的并没有丢。”
邹雪明拿过那只簪子,两相对比,没什么差异,他看了眼阿泠,将银簪还给阿泠,阿泠伸手去接,可似乎没接好,银簪从邹雪明手里滑落,阿泠下意识想去够簪子,但簪子下落的速度太快,阿泠没够到。
哐当一声,簪子落在地上。
阿泠蹲下身将簪子捡起来,邹雪明从一开始就盯着阿泠的动作,看到这儿,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赵女郎或许没有动手,可不知有没有派人动手。”邹雪明道。
魏芊芊一听,彻底怒了:“邹雪明,你是打定注意和赵家过不去了!”
阿泠拍了拍魏芊芊的肩,笑着对邹雪明道:“若是邹大人不相信,尽管调查阿泠身边的人,阿泠这些年在安县养病,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不多。”
邹雪明一抱拳:“多谢女郎配合。”
魏芊芊气的脸红脖子粗,阿泠给她揉了揉绷的紧紧的肩膀:“表姐,别生气,我这儿人少,他若是想查,也要不了多久的。”
魏芊芊瞪了阿泠一眼:“就你脾气好。”
“不过邹大人,我现在要去奴隶市场,应该无妨吧。”
邹雪明拱了拱手:“女郎要出门,自然无妨。”
覃阳奴隶市场。
初三缩在角落,打从霍家回去,他就精神不济,咳嗽不断,陆琰闭眼躺在他旁边,脸色惨白,进气少出气多,戟月站在陆琰旁边。
奴隶市场声音嘈杂,一堆奴隶用绳索串在一起,等买家挑选。初三和戟岄这种在覃阳有名的兽奴应该很快能被卖出去,但初三一看就生了病,这病大半个多月没好,大家便觉得是在白家折腾的厉害,外强内弱,不愿买。
再者说,那件事影响没消,给将军府送去的猛兽和笼子都会遇见不可控的情况,普通兽场里的安全保障还没那么严苛,遇见那种事的概率岂不是更大,故兽场的生意最近难做,兽奴便没那么抢手。
至于戟岄,他定要和陆琰在一起,若是将两人分开,他宁死不从,陆琰重病垂危命不久矣,有人愿买戟岄,但陆琰决不愿意要的,所以戟岄也就成了滞留货。
日头渐渐高了,主事看着最有可能卖出高价的初三和戟岄,重重叹了口气。
趁着主事不注意,戟岄拍了拍初三的肩膀:“唉,这么晚了,你那个女郎还来不来。”
初三瞥了他眼,随即偏开头,叮着奴隶市场的入口处。
戟岄凑过去:“初三,若是她真想带你回去,早就过来买了,初三,我看你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戟岄自认是好心提醒他,看在他给了陆琰药的份上。
“她会来的。”初三淡淡道。
戟岄嗤笑了声:“初三,你当了多少年奴隶了,难道不知在那些贵人眼里我们就是地上的泥,踩在脚上还觉得我们脏了他们的鞋,你那个女郎看起来挺在乎你,可真这样,现在这个时辰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