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饭店内坐下来,两个人聊起分别后这段时间的情况。
“云胡镇到现在还没有建立完整的dna数据库。我们现在要先填补这个漏洞,让当地警务人员配合我们,收集基础数据。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云胡镇没有dna数据资料的人录入完成。能匹配胡小翠dna的女性,自然就是喜儿。能匹配胡吉祥的,情况复杂一些。”
“两种情形:一种是,胡吉祥与胡小翠是母子关系,另一种,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姐弟,都是喜儿所生。胡吉祥很有可能是喜儿和伊藤川所生。”
“对。只是,现在并不确定,找到了匹配者,就能找到喜儿和伊藤川,如果他们藏起来……”
明心想起来就头疼,问起他去日本的情况,他只轻描淡写地带过去,因为有朋友在那边,所以一切都很顺利。
“还是要谢谢你。”明心端起白瓷茶壶,给他倒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动不动把谢字挂在嘴边,我好像不姓谢。”他直言不讳,嘴角含笑,修长的黑眸,明亮灼人,仿佛流淌着万丈星光。
明心凝视着他的眼睛,良久,移开视线,端起茶杯,喝茶。
“伊藤川在日本同族的人,对他的评价不算差。并不崇尚武力,喜静,喜欢研究文史哲学,尤其喜欢钻研佛学,二十几岁的时候就有过出家为僧的念头。日本发动侵略中国的战争后,因为父母被迁到东北伪满洲国,不得不参军。到了1945年,他得知家人都已经不在了,所以当了逃兵。”
“这么说,季见君对他的评价很客观中肯。”明心放下茶杯,细细思索,“他们两个性情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喜儿会爱上季见君,他离开之后,那么多年,她会不会爱上伊藤川呢?”
“你是女人,你会吗?”杜歌行把问题抛回给她。
“爱情分很多种,有刻骨铭心的,有细水流长的,一生只爱一个人,这种事在现代社会几乎已经绝迹。”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是个特别狠的女人?却是……”我的心头好。
杜歌行笑了笑,后半句没有说出来,转移话题。
“喜儿为了救伊藤川和季老,把他们藏在山洞里,整整四年。我问过季老,这种囚徒一样的生活,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怎么回答?”明心直觉这个问题很关键。
“他说,对于修行的人来说,独处是一件幸福的事,他们并不喜欢热闹。对别人来说是囚禁,对他们来说,其实是一种难得修行的机会。”
“那么,伊藤川如果想要惩罚那些村民,不会用囚禁这种在他觉得非常享受的方式,更不会用红头绳绑缚他们,让他们双手合掌。对他来说,这些是对他爱的女人和他所信仰神灵的亵渎。”
“对,我也认同这一点,失踪的人,可能与他无关,很有可能他并不知情。”
“会不会是……”服务员上菜,明心看向杜歌行。
两人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地没有说下去,开始吃饭。
吃完饭,走出饭店,对面有一家咖啡厅,里面有小型的放映室,可以点播自己想看的电影,也售卖dvd之类的音像制品。
杜歌行说去咖啡厅里面坐坐,请她看电影。
明心有些为难,胡小翠这条关键线索断了,她现在得去寻找新的思路。
“没见过你这种女人,非得把自己弄得像个陀螺。”杜歌行说完,直接拽着她的手腕,走向马路对面。
天空有些暗沉,看起来似乎要下雨。
他们进入咖啡厅后,果然就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