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回事?
怎么,全天下的男的都该喜欢纪晚那种,一旦喜欢上了就不能变心了?否则就是没品位没追求?
纪晚的魅力有那么大吗?
她一向排斥别人拿她和她比较,如果这个人是柏池,那不满便会放大无数倍。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柏池不理解她的情绪转变为何如此之快,眉头锁得更紧。
“我哪里激动了?”方疏凝立刻反驳。
柏池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音调低沉:“怎么,你还真希望他喜欢你?”
“和你有关系吗?”方疏凝冷哼一声,“管好你自己吧。”
她说完,将饮料瓶扔回给他,快步下楼离开。
马尾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
柏池立于原地,听着她急切远离的脚步声,握着瓶子的手逐渐收紧,而后在某一个时刻,突然松了力气,将瓶子重重摔在地上。
这次谈话不欢而散,也加剧了二人之间的矛盾。
方疏凝第二天去上学时,整张脸都是臭的。
她戴着耳机,走进教室,来到座位前,目光因桌上的两盒手工饼干而凝住。
缓缓扯下耳机,问一旁的人:“谁的?”
那人还未来得及回答,身后的纪晚已经站起来,犹疑着道:“是我放的。”
方疏凝抬眸睨她,没说话,气氛却莫名压抑。
纪晚下意识地舔着唇,小声解释道:“一盒是给你的,一盒……麻烦你帮我给……柏池。”
方疏凝闻言,面色丝毫未变,只是淡声问:“我为什么要帮你给他?”
纪晚突然看向她,像是有些意外,下意识地就脱口而出:“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我跟他是朋友,和你有关系吗?”她慢条斯理地反问。
纪晚没被问住,却瞬间红了脸,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说:“迟早会有关系的。”
方疏凝静静地看着她颊边飞上的两抹嫣红,似乎对她说的话丝毫不感兴趣,只伸手拿过那两盒饼干,缓缓逼近她,微垂着眸看进她的眼里,然后将盒子不轻不重地拍在她桌上。
“怎么,不想读书了?想改行做甜点?你想做什么都和我没关系,想给谁也和我没关系,我不信你娇弱得连亲自走到走廊尽头的力气都没有?别当自己是豌豆公主,你忘了呀?别人不清楚你的底细,我可是一清二楚。”
她说完,回身,落坐,一气呵成。
一旁的同学看得目瞪口呆,纪晚呆立片刻,突然意识回笼,勉力朝他笑笑,也跟着坐下。
那两盒饼干被她不动声色地收回抽屉。
方疏凝不知道她最后有没有亲自去送,也不想知道。
如果说昨天对柏池还是单方面的不满,那么今天就已经彻底转化为了满腔气愤。
感情这两人拿她当传话筒玩呢?
她有这么廉价?
这样的情绪又持续了一周,直到芜一的冬季运动会来临。
这一年的运动会和以往无甚差别,天气冷,气温低,该有的项目都有,该参赛的人也照样参加,唯一不同的是:
顾行亦跟她告白了。
用的是广播,全校皆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