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李真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阵震耳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所有人目光的焦点处是一个看上去比季予玫大一点的男孩,此刻他正背着书包关上了院门,刚才那一声巨响正是他大力关上院门所发出的声音。
“哟,航子啊,上学去呢?”
一见到那个男孩,三那个嗑着瓜子闲聊的妇人忽然来了精神一样,都盯着他只看,脸上露出了刻意而令人感觉不舒服的“同情目光”,并唏嘘道:
“中午自己做的饭吧?真是可怜了你啊,你妈耶真是狠得下心,把你一个人扔给你那个不管事的爹,和野男人跑了,尽顾着自己逍遥!真是不配当妈……”
她们唏嘘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忽然砸来的石头打断了话。石头砸中了其中一人的手,她的手吃痛的一抖,手中还没嗑完的瓜子一大半都掉在了地上。
而砸石头的罪魁祸首——杨子航则阴着一张脸,满脸都是遮掩不住的愤怒情绪,此时他的手上还抓着一块石头。
受到杨子航的挑衅之后,那位被石头砸到的妇人向着杨子航的方向呸了一声就开始骂了:
“果然是个有人生没人养的野种,没家教,难怪你妈跟人跑了不要你……”
“要你管,死八婆!”
杨子航又扔了个石头过去后,便背着书包头也不回的朝着学校的方向跑去了。在经过李真身边的时候,甚至撞到了他,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航子怎么这样啊?连道歉都没一句!”
季予玫倒是有些不满的说了一两句,李真倒是看着她微微的摇了摇头,然后领着她继续往前走着。直到走出了那三个嘴碎妇人的视线范围后,李真才对季予玫说起杨子航一家的事来:
王婶在村子里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出现过了,大家也都在猜测她是不是自己跑了。毕竟这边乡下一向都有这样的惯例。要是哪家的男人不上进,生活过不下去了,亦或是对他女人不好,那家的女人总会挑一个时间收拾好行李离开,之后再不回来。
听完了李真的讲述,季予玫回头看来一眼杨家院子里那因为距离拉远而显得隐隐约约的橘子树,问道:
“所以,王婶是自己离开了吗?”
李真稍微沉默了一秒后才对她道:
“并不确定,在别人问起的时候,杨叔叔也总是说不知道。”
杨子航的父亲一向是个游手好闲到处厮混的人,他一直是他的母亲在照顾管教他,从生活起居到他从小到大的各种学费。虽然对外人总是尖酸又吝啬,但王婶确实对杨子航尽了很多的心。
可以说王婶要是离开了,对杨子航的打击也是最大的,所以对于目前杨子航这明显变了不少的性格,季予玫也能理解一二了。她想象了一下,如果姥姥离开她和爷爷的话,她也会特别难过的。如果还有人嘴碎的在她面前说这些,她也会很想打人的。
…………
在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的时候,季予玫和李真抵达了学校,今日正好周三,校门口还站着两个值班查校牌的高年级学生。李真和季予玫都不是那种叛逆得非要和校规反着来的人,所以很顺利的就通过了校门口的查岗。
李真把季予玫送到后才走,临走前还在教室门口嘱托她,放学后记得等他一起走。
下午一点四十多的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了,第一次来低年级这边露脸的李真自然也成了大家新奇的对象。李真一走,季予玫座位这边便围了不少人追问李真和她的关系,其中大多数是女生。
刚开始季予玫还认真的回答说是村子里的熟识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