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考过对方的目的,也罗列出了一些可能的选项,但信息终究是太少了,他必须要做进一步确认——考虑到了方方面面,迎着海风,太宰竟然就这样直接问了出来:
“库洛洛君最近来横滨是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吗?有的,”库洛洛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光亮,他埋下头,额间的黑发微微垂落:“其实我受到国木田君的启发,最近正在准备给同伴们安排一场葬礼。”
看着库洛洛,太宰竟然觉得此刻黑发青年的神色有些温柔。
继国木田独步之后,库洛洛又有了一个朋友,就是太宰治。
当然,无论是对于库洛洛还是对于太宰来说,朋友这个词都是廉价的。
能说出口的就能够被鄙视,对于太宰来说,语言是媒介也是工具——总之就是能够利用的东西,而库洛洛对朋友这个词更是毫不在意。
“太宰,你究竟想干什么?!”
国木田知道太宰去接触库洛洛的事情后,第一时间就冲到他面前这样问到。
“我们只是去交了个朋友而已。”
“朋友?”
“嗯,朋友~”
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太宰的语气都快飞扬起来了,他顺着说话的尾音哼起了小调,然后随手摸出了那颗已经被捏烂的纽扣状窃听器。
这是库洛洛离开时还给他的。
真是有够恶劣的不是吗?
看到纽扣窃听器时国木田的眼神暗了一下,但是很快他的脸色就扭曲了起来,在他身上装窃听器的罪魁祸首此刻正大摇大摆的玩弄罪证,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
“太宰!!”
“怎么了国木田君?”
太宰一脸纯洁的回头,于是两分钟后,太宰又被国木田狠狠的揍了一顿。
被国木田揍趴在侦探社里,太宰狼狈的翻了一个身,与谢野晶子踩着高跟鞋一脸冷漠的从他身边走过。
侦探社里所有受伤的人都会得到与谢野医生的热情关怀,除了太宰治以外——偏偏太宰治还是侦探社里最容易受伤的人,因为缠绷带星人随时随地都在作死。
因为太宰的无效化异能,她没有办法使用自己的“请君勿死”为太宰治疗,所以从很久以前,太宰就已经从她的病人之列给剔除掉了。
“切!为什么挨揍受伤的不是我们的新人社员呢?”好想再替他治疗一次啊!
后面是与谢野医生的心声,虽然她没有说出口,但是她的神色已经透露了出来。
与谢野医生过来是送资料的,横滨发生了一场完美杀人事件,著名的推理小说家死于尚未发表大结局的推理小说手法,引起了舆论和媒体的轩然大波,受乱步先生所托,与谢野晶子为尸体做了验尸报告。
但是乱步先生似乎不在,于是与谢野晶子只能把资料放下,然后就准备继续回自己的医务室做实验。
“与谢野医生,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太宰躺在地上竟然还没有起来,他手里举着个破窃听器翻来覆去的看,一边看还一边若有所思的向与谢野晶子问到:“与谢野医生,你对葬礼是怎么看的?”
“葬礼吗?”她浓密的睫毛微微的颤了颤,“葬礼只是用来安慰活人的仪式而已。”
“是啊,葬礼只是对活人的安慰,对死人来说根本没有意义,大多数人都会这么想吧。”
“太宰你又在发什么疯?”
国木田终于没办法对大型障碍物视而不见了,临门走到太宰治躺倒的地方,居高临下、语气不善的说到:“不要老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