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当哥哥当久了,看谁都是小孩子。”蓝钰挑眉,他抓住了蓝曦臣的手腕往下拉,在慢慢的适应了光亮之后,颤动着睁开了眼。
神秘人不让他睁眼是有道理的。
那双眼睛不似常人黝黑明亮,而是如同琉璃一般洁白通透,就像在蓝钰的眼眶里不是眼睛,而是两颗漂亮的玉石。
——两颗能看透人心的玉石。
被这双眼睛盯着的滋味可不好受。蓝曦臣垂眼,从前看这双眼睛时只会惊叹它的与众不同,如今却还多了那么些心悸。他面上如平日里一般挂着一副笑容,胸口里却充斥着一股找不到喧嚣口的澎湃情感。
想来,这也是被那妖物影响了。
理智在冷静的说明与警告他此刻不似以前的他,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想往那片琉璃里沉溺。
“可看出什么了?”蓝曦臣不愿继续往下等,只是在察觉到蓝钰的视线环绕自己一圈之后才开口问道。
“看你深思清明,尚且有与那妖怪一战之力,待会你去掀了那妖怪的屋顶,我去找那些被她抓起来的小孩?”
蓝钰打了个哈哈,睁眼自己确定了蓝曦臣此刻至少真的看上去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他也算是放松了一点。
“不可,离了我谁保护你?”
“你带着我去找那妖怪的麻烦就不怕她抓了我威胁你?”
“那你不怕那妖怪待会再拿出个什么东西影响我神志?”
这话说的颇有道理,甚至还引出了一个别的问题。
“为何我半点没感到不适?”蓝钰看了看自己的手,一脸茫然的跟同样有些迷茫的蓝曦臣对上视线,“该不会她觉得我品相不如大公子,干脆就懒得对我用她那法宝了吧?”
问完蓝钰就有些后悔,果不其然——
“胡说,阿钰才是无人可及的那个。”蓝曦臣一本正经道。
酸得牙疼,那妖怪的法宝莫不是能将人变得会拍马屁吧?
“算了,跟你说这个没有意义,暂且就先认为她的法宝没对我用吧。”
话音刚落,蓝曦臣就凝起双眉,警惕地看向窗外,伸出食指做了个“嘘”的动作。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没等房内的二人回应,“娇花”便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那不着片屡的妖怪倒是换了身衣物,虽然也只是勉强能蔽体的程度,可也总比之前的样子要好了不少。蓝曦臣往侧边瞥了一眼,看到蓝钰已经自觉地闭眼之后才收回视线。
“老远就闻到一股香味,我一猜便知道是姐姐来了。”蓝钰笑着说道,引得那女妖怪一阵娇笑,“还未曾知道姐姐的闺名,不知在下可否······”
“唤奴家情儿便好。”女妖怪情儿妖娆的扭动着走近坐在床边的二人,“你这小瞎子,居然骗我你眼上有疤?”
蓝钰一抖,说道:“情儿有所不知,我这哥哥一见你便挪不开眼,只怕我摘了布条引得情儿多看我一眼,哥哥会与我置气呢。”
算是接受了蓝钰的说法,情儿哼了一声当作回应之后便把注意集中在了那个身姿挺拔面若皎月一般的男子身上。
“情儿可有幸知道公子姓名?”说着,她转身便想坐到蓝曦臣的腿上好好调戏一番,可蓝曦臣动作更快,抓着祸水东引的蓝钰一躲,从床上坐到了桌子边上。
“······”半倒在床上的情儿目光里有些不可置信。
恨铁不成钢的蓝钰也是无奈,只得出来打圆场:“情儿莫怪,我这哥哥是读书人,怪癖讲究多得很,曾说过不愿在洞房花烛之前触碰任何一位姑娘,只愿把第一次留给自己的